宇文皇的眸子里,再次充滿了被背叛的恨意,“切下云傾暖的小指,押下去,一并處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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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命令下去,還沒有等侍衛從大牢里將人提出來,典獄官便已經匆忙上報。
“啟稟皇上,犯人宇文軒在牢中遇刺身亡!”
宇文皇瞬間站了起來,瞳孔顫了顫,隨即厲聲冷喝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屬下,屬下失職。”典獄官跪下,急急忙忙認罪道:“今日清晨,臣巡視到宇文軒所在的牢獄,發現他已經……已經被殺了。”
宇文軒被發現的時候,已經斷氣身亡。
不僅如此,他一張俊秀的臉,還被人劃得面目全非,早已看不清楚原來清秀的容顏,只剩下那嘴里的半截舌,昭示著他曾經犯下的恥辱的罪和身份。
人雖然死了,但是身份卻依舊還在,宇文皇在接受了這個事實后,為顯身為帝王的宅心仁厚,特命人將宇文軒厚葬,并且親自前往軒王府祭奠。
陪著宇文皇一起前往軒王府的,不是別人,正是云傾暖。
浩浩蕩蕩的帝王車輦,在宮人們的簇擁下,掛著白綾,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前行。
云傾暖坐在馬車內,車簾被風掀開,幾片雪花飄了進來,落在她的袖口上,袖子下,十指盡斷的一雙手,毫無知覺。
宇文皇盯著云傾暖,她臉上漠然,在他的眼中,被理解為絕望傷心過度的悲痛。
“親自去給心愛的人出殯,是什么感覺?”
宇文皇的諷刺,向來都如冰冷泛著寒意的刀尖,直擊她的心底。
云傾暖聞言,轉過頭來,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,笑意帶著幾分凄美,“不知道。”
她看著宇文皇,一字一句,認真地說道:“我最心愛的人,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。”
她最心愛的人--
是他啊!
云傾暖深吸了一口氣,冰涼的空氣嗆入肺腑之中,令她忍不住低聲咳嗽了起來。
秦婉婉卻沒有打算就這么放過云傾暖,她當著云傾暖的面,輕輕地依偎在宇文皇的懷里,聲音不高也不低,卻帶著極大的惡意。
“云妃娘娘這是什么意思?”秦婉婉故意低頭,像是自言自語,若有所指:“難道,你是在暗示,軒王他……沒有死嗎?”
若是沒死,那便是欺君--
欺君,可是要滅九族的罪呢……
云傾暖抬起頭,平淡的視線落在秦婉婉臉上。
“若軒王還活著,應該會十分感謝皇后娘娘,如此擔心他的死活。”
宇文軒死了,最大的受益人,自然是秦婉婉,她做的那些骯臟齷蹉的事,便會永遠的埋藏在黑暗之中,永不見天日。
云傾暖沒有想到的是,秦婉婉不僅手段毒辣,而且--
人都已經死了,她竟然還像瘋狗一樣,想再咬上一口!
“你死心吧。”宇文皇咬牙,一雙深沉的眸子,盯著云傾暖,誤解了她眼中的恨意,冷冷道:“雖然不知道宇文軒是被何人殺害,但是朕已經派人核實過,死的人,的確是宇文軒。”
宇文皇又冷哼:“說起來,你應該感謝宇文軒就這么死了,不然,陪他一起下九泉的人,本應該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