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誰在欺騙朕,朕心中自然有數!”宇文皇的眉眼之間,寫滿了厭倦。
這些年,若不是看在秦婉婉是云傾暖曾經的丫鬟的面上,他早就將她廢黜后位了。
“五年前,你說阿暖與軒王有染,實際上,主動對軒王投懷送抱,打著阿暖的名義,爬上軒王的床的人,是你才對!”宇文皇一腳踢開了秦婉婉。
秦婉婉頭釵散亂,一雙眼睛里頓時沒有了神采,五年前的那一個夜晚發生的事情,慢慢地從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--
那時,宇文皇操勞國事,日以繼夜地忙碌政績,時間一長,身體便被拖垮了。
云傾暖擔心宇文皇的身體,偏偏宇文皇的性子執拗,聽不進云傾暖讓他注意身體的告誡。
云傾暖只得私下去問太醫,得知宇文皇的身子,需要一味稀缺的藥引來調理,而那藥引,就在軒王的府上。
云傾暖寫了書信,秦婉婉主動提出由她帶著書信,前往軒王府取藥引,秦婉婉便是在這個時候,動了心思。
秦婉婉跟在云傾暖的身邊,早就對年輕的帝王一片愛慕之心,為了獲得宇文皇的注意,她甚至下意識的模仿云傾暖的動作行為,以此換來宇文皇對她多看幾眼。
事實證明,秦婉婉的這些小心思,還是有用的。
在云傾暖的同意下,宇文皇將秦婉婉封為才人,秦婉婉以伺候云傾暖習慣了的理由,一直與云傾暖同吃同住。
直到前往軒王府取藥引--
秦婉婉先是臨摹了云傾暖的筆跡,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書信給軒王,并趁著他醉酒的當晚,令宇文軒誤以為她就是云傾暖,主動獻身爬上了宇文軒的床。
這也正是當初在大牢里,宇文軒為什么會執意認為,和自己暗通曲款的人,就是云傾暖的原因。
“皇上--”秦婉婉抬起頭,一雙精心裝扮過的眸子里,盡是凄美,她道:“五年前發生過什么,已經是過去的事了,宇文軒和云傾暖瞞著你,兩人私奔整整五年,若不是這次臣妾派人找到他們,他們--他們--”
秦婉婉驀然崩潰,聲嘶力竭的喊道:“錯的人是他們,背叛你的人,也是他們,不是臣妾啊!”
“臣妾這么多年,對你忠心耿耿,從無二心啊!”
宇文皇冷笑一聲:“你對朕的忠心耿耿,就是謀害朕最心愛的女人,挑撥朕與軒王之間的兄弟之情嗎?”
“我沒有!”秦婉婉歇斯底里,宛如一條瀕死掙扎的魚:“五年前,即便是云傾暖對軒王無意,那軒王呢?若軒王對云傾暖沒有愛慕之情,又怎么會將我誤認為是云傾暖,與我翻云覆雨纏綿整夜!”
秦婉婉怨恨的盯著站在一邊的云傾暖,她的內心已經徹底的扭曲。
她要是失寵,云傾暖也休想好好活著!
果不其然,縱使云傾暖臉上漫無表情,鄙夷而又同情的看著秦婉婉垂死掙扎。
可宇文皇臉上的表情,卻發生了細微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