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傾暖,”宇文皇的語氣忽然變了,男人深沉的眸子里,笑意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隨風(fēng)而逝。
“秦婉婉雖然害了你,但是有一件事,她說得沒有錯?!庇钗幕释媲笆Ф鴱?fù)得的女人,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,意氣用事地賭氣說道:“這五年,你跟宇文軒在一起,很幸福,是嗎?”
云傾暖邁開的步子,陡然一下子就僵硬住了。
這五年來,她所受的委屈和傷害,難道在他看來,是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幸福嗎?
“聽了你的話,我更加覺得,我選擇離開皇宮是正確的。”云傾暖轉(zhuǎn)過頭,眼中隱隱浮現(xiàn)出水霧,鼻子發(fā)酸:“不管和其他人在一起,是否幸福,我可以肯定的是,跟你在一起,我不會幸福。”
夏日的風(fēng),拂過云傾暖的發(fā)梢,揚(yáng)起一抹柔軟的弧度。
宇文皇的心,瞬間揪了起來,他做夢也沒有想到,自己苦苦思念五年的女人,竟然會當(dāng)著自己的面,說出如此殘忍的話語。
“那你走吧!”宇文皇咬牙,不顧帝王的優(yōu)雅,大聲地吼道:“走得越遠(yuǎn)越好,最好不要再回來了!”
云傾暖用力的抽了一下鼻子,緊緊地抿著唇,忍住心中快要決堤的情緒,告誡自己不要回頭。
“你走了,朕就立刻殺了軒王!”宇文皇殘忍的聲音,從身后傳來。
“你瘋了嗎?!”云傾暖猛然轉(zhuǎn)過身,眸子圓瞪,盯著宇文皇,“五年前,你已經(jīng)傷害過他一次,事到如此,你還要再重蹈覆轍嗎?”
云傾暖語氣里對宇文軒的關(guān)心,徹底激怒了宇文皇心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,弦上吊著的磐石,哐的一聲就砸了下來。
“看來,朕還真的沒有說錯?!庇钗幕时平苾A暖,抬手將她圈在宮墻和自己的胸膛前,低頭狠狠地盯著她,“在你心中,果然有宇文軒的一席之位?!?/p>
“有又怎么樣,沒有又怎樣?”本來是一兩句話就能講清楚的事情,可云傾暖看著宇文皇那副自大狂妄的樣子,心中就忍不住的生氣。
“比起你的狠心,宇文軒他至少善良!”
“善良?”宇文皇冷笑一聲,“帝王之家,你跟我替善良二字,笑話!”
“呵呵。”云傾暖驀然仰起頭,一雙清澈的眸子,直視宇文皇心底,“這么多年,你終于肯說真心話了,是嗎?”
“因?yàn)榈弁踔覜]有善良二字,所以當(dāng)年你斷我手指,斷的毫不猶豫!”
“因?yàn)榈弁踔覜]有善良二字,所以你賜我匕首,令我選擇sharen或者自殘,像是在看一場與你無關(guān)的戲!”
“因?yàn)榈弁踔覜]有善良二字,所以當(dāng)年我跳入河中救你,是我此生犯下的最大的錯誤!”
云傾暖隱忍了多年眼淚和委屈,終于決堤,順著白皙的臉頰流淌而下。
她句句逼緊,嗓音里帶著哭腔,“宇文皇,你知不知道,這五年里的每一個日夜,我都恨你恨到骨子里!”
宇文皇緊緊地箍著她精致的下巴,猩紅的雙眼充滿了占有欲,低沉而又絕對地說道:“那便就恨吧!”
他陡然抬手,掌心落在了云傾暖的脖子處。
“你--”云傾暖只覺得眼前一黑,下一瞬,便無力地倒在了宇文皇的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