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,陸沉魚發了十幾條微博。
她說,她要體驗一次我的感覺,于是選擇了我和周與安曾去過的地方。
“我要讓他的記憶全都覆蓋上我的味道,從此,看到她就會想起我。”
我看著陸沉魚發的照片,從曾去過的餐廳,到曾住過的酒店、吃過的小吃,同一棟建筑物下不同的兩個人。
我像是自虐一樣,控制不住自己去關注。
可看到最后,我也從一開始的惡心,到漸漸心如止水。
原來麻木后,感情是會被消磨的。
第三天,A城的公司領導對我拋出了橄欖枝。
“宋宜臻,其實你應該也知道,現在本部公司的管理層崗位已經接近飽和,但是在A城這邊,你的晉升空間會更大。你要不要考慮一下,留下來?”
我說:“不用考慮了。”
“我要留下來。”
過去,我曾為了能和周與安留在一個城市,拒絕了不少機會。
所幸現在還不算晚。
在這一天,陸沉魚和周與安的旅行也結束了。
她給我打了個電話,語氣里帶了些心虛的討好,說:“宜臻,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?我準備回來了,現在正在機場的免稅店呢。”
“是嗎?”
我微微一笑,坐在寬敞嶄新的新辦公室里,攪動著馬克杯里的冰塊。
我說:“J市好玩嗎?”
對面沉默了一瞬,半晌,她慌亂的聲音響起:“你在說什么呀?宜臻,我去的明明是B市啊,你是不是記錯了哈哈?”
我說:“你手機開個公放吧。”
陸沉魚有些遲疑,但還是照做了。
“魚魚、周與安,”我說:“祝你們,有情人終成眷屬。”
下一秒,我掛斷電話,關機。
就讓我來給他們這段旅程畫上句號吧,我要他們頭頂懸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落下,要奏響離歌,讓他們在歸途中,只能不安的、焦慮的揣測著……我到底知道了多少?
周與安來A城找我時,是一個傍晚。
我不意外,他回到家,發現東西都不見了,自然而然會去公司找我。
他站在夕陽里,頭發亂糟糟的,臉上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,下巴上全是凌亂胡渣,看上去憔悴又狼狽。
“老婆,你是不是都知道了……”他顫抖著嘴唇,想靠近我。
我嘆了口氣,說:“到我家談吧。”
我們之間,也的確還差一個體面的結束。
我把周與安帶回了我在A城租的房子。
鎖門的空檔,只聽身后咚的一大聲,扭頭就看到周與安跪在地上。
“你打我吧,”周與安面露痛苦:“我承認我一時鬼迷心竅,做了錯事,發現你搬走時我真的好害怕,害怕就會這樣失去你……老婆你打我吧,你怎么做都行,不要離開我,好嗎?”
我看著他,沒有一點大仇得報的痛快。
現在知道錯了,又有什么用呢?
我問:“你知不知道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