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吧。”沈莊沒有強求,但語氣已有些不悅。
客廳,沙發,沈莊掛了電話,嘴角慈和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去。保養得益的臉上,掛了一點冷霜,眼里涌起一抹沉遂。
厲恒是一個嗜工作如命的人,絕不會無緣無故打亂自己的行程安排隨意回國。而且,C區一個小攝影棚哪里值得他如此上心,經常往哪里跑。
沈莊的眼眸,驀的一亮。
今天,是5月20號。
這是年輕人眼中示愛的節日,厲恒特地從國外回來,難道真的是陪女孩子的?
……
廚房,窗明幾凈,大得可以開一個舞會。
羽朵朵正在拴圍裙,蘭姨出現了,她是厲恒別墅的總管。四十歲上下,剪著利落的短發,穿著黑西裝,白襯衣,氣質干練,很符合一個總管的標準。
她看著羽朵朵,聲音輕輕:“羽小姐,是要做早餐嗎?”
“嗯,他想吃面條。”羽朵朵一邊應著聲,一邊從鍋架上取下一個錚亮的小奶鍋。
蘭姨淡淡一笑:“先生每次過來,都要吃羽小姐下的面。”
羽朵朵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,淡說:“可能是因為我家鄉的面條比較出名吧。”
她家鄉的面條出名,他便以為那方水土養育的女孩子,都會下得一手好面。
不過,說真的,羽朵朵其它廚藝不敢自夸,煮的面條倒真的是不錯。
至少每次,厲恒都會連面帶湯的吃得一口都不剩。
“是嗎?”蘭姨菀爾,“既然羽小姐給先生做早餐,我就去忙別的事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羽朵朵擰開水龍頭接水。
她熟練的煮了兩碗面條,還煎了兩個蛋。剛把面條端到桌上,厲恒便走了進來,掐著點似的。他還穿著睡袍,胸口露出一片古銅色的肌膚,性感得讓人咽口水。
他應該還沒有洗漱,頭發有些凌亂,但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帥氣。
有的人不收拾是邋遢,而這種天生被老天爺眷顧,賜了一副好皮囊的男人,就算不收拾也叫“慵”貴。
總之,人長得帥,隨便怎樣都好看。
天生的禍水!
金主大人駕到,羽朵朵小臉笑得特別的燦爛,主動的替厲恒拖開描著金邊雕刻著繁復花紋的歐式餐椅,周到得像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員。
她細軟的說:“面條不軟不硬,煎蛋五分熟,少許辣椒,沒有放味精和醋。”
這些都是厲恒慣有的習好。
厲恒表情滿意,拖開椅子上坐下。
“你嘗嘗好不好吃,看缺不缺什么佐料。”
厲恒把面條挑松,和均了佐料后,喂進嘴里。
別人吃面條,會稀哩嘩啦弄出很大的聲響。可他不會,保持著貴族少爺的優雅感。
羽朵朵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吃面條,能夠不出聲的。
她吃面就會有聲響,自然是被厲恒嫌棄過好幾次。但屢教不改之后,厲恒便也放棄了對她改造。
見厲恒對面條的口味還頗滿意的樣子,沒有對她挑刺,羽朵朵這才松了一口氣,拖開了他身旁的椅子坐下來吃面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