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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夭僵在了原地,心中明白如鏡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該去向夫人請安了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,垂下眼睫幾乎落荒而逃。
主院。
白夭一踏進(jìn)房里便聽見謝母的怒斥:“跪下!”白夭閉了閉眼,熟練地跪在她跟前。
謝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:“我教過你什么?”白夭答道:“作為正妻,不可嫉妒,要容忍。”
“那你昨日為何在喜宴上險(xiǎn)些讓我謝家丟面?”白夭喉間一哽,驀然想到了那個金玉鐲。
嫁給謝言慕這三年,她事事小心,處處恭敬。
可謝母卻在蕭知雪進(jìn)門之前便將傳家的鐲子給了她……白夭眼眶有些溫?zé)?,攥緊手俯身下去,“是媳婦的錯。”
“哼。”
謝母冷哼一聲,“悶葫蘆,難怪慕兒如此厭惡,要跪去祠堂跪兩個時辰,別在這里礙我的眼?!?/p>
白夭低著頭,低聲應(yīng)答退了出去。
從祠堂出來后已經(jīng)下午了。
白夭拖著麻木的腿往后院走去。
誰知路過花園,竟碰見蕭知雪坐在秋千上,一臉?gòu)珊x言慕滿眼笑意地為她推著。
白夭腳步頓住了,望著謝言慕嘴角的笑意出了神。
原來謝言慕喜歡這種女子嗎?可惜,這被人嬌慣著長大的模樣,她卻再也回不去了。
她想悄悄離開,蕭知雪卻在此刻看見了她,喊道:“姐姐。”
謝言慕也看了過來,眸中的笑意頃刻間化為了刺骨的冰刃,直直刺進(jìn)白夭的心中,攪得血肉淋漓。
當(dāng)真厭惡至此嗎?白夭如墜冰窟,冷到連骨頭都忍不住顫栗起來。
她蒼白著唇,走到謝言慕面前行禮:“見過夫……將軍。”
謝言慕卻收回眸光,似乎一眼都不想再看她。
蕭知雪一副天真模樣問道:“謝哥哥,姐姐跟你說話你為何不理她?”謝言慕這才淡淡“嗯”了一聲。
倒還不如讓他直接不理的好,白夭只覺窒息到喘不過氣。
她垂下眼睫,擋住微微濕潤的眼眸,低聲道:“不打擾將軍雅興,我先退下了?!?/p>
蕭知雪卻笑道:“姐姐那么快走干嘛?一起來玩吧?!?/p>
謝言慕皺眉,蕭知雪卻嗔怪道:“還不是謝哥哥推得不好,不要你推了,我要姐姐幫我推?!?/p>
白夭捏著手心想要拒絕,卻聽見謝言慕冷聲道:“你過來?!?/p>
白夭便只能硬著頭皮上前,不重不輕地推著。
蕭知雪又道:“怎么推這么輕?”白夭瞬間感覺謝言慕的視線瞬間落在了自己身上,她暗自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