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,我不跟你多說了,我現(xiàn)在就要去送樊姨最后一程了。”看著傭人離開的背影,容七心中一動。釘子扎在大動脈附近,尋常醫(yī)生的確不敢輕易去動,但是她或許可以一試。但是,這也得先去查看一下那個叫樊姨的女傭的傷勢。只是,現(xiàn)在在老宅,四周都是人,她怎么能靠近樊姨,查看她的傷勢?而且動手術(shù)不是一件小工程,這里沒有幫手,房間也沒有消毒,只怕有些難度。容七來不及多想,跟著傭人往那邊跑去。剛剛那個女傭說樊姨是看著夜南深長大的,現(xiàn)在樊姨有危險,夜南深應該也到了那。果不其然,剛走到門口,容七就聽見了一道暴戾的聲音響起。“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,必須把她救活!不是要動手術(shù)么?現(xiàn)在、立刻、馬上準備,救不活她,我讓你們醫(yī)院立刻倒閉!”是夜南深的聲音。容七抱著狗崽崽跨進門口,就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夜南深臉色陰沉冷厲,一身戾氣。她心里一驚,生怕夜南深的病在這個時候發(fā)作了,悄悄地走近夜南深,余光瞥見了他懷中的香包,松了一口氣。他面前站了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(yī)生,那三名醫(yī)生都低著頭,恨不得把自己當成隱形人。他們心里不由得凄苦一笑。要是真的能救回來,為什么不找陸丞洲?反而要來為難他們這些小小的醫(yī)生。唉,苦死了。夜南深咬牙,還在發(fā)脾氣:“陸丞洲呢?怎么還沒綁過來?!”管家一臉難過:“二少爺,陸少爺回家去了啊,一時半會也不能過來。”“準備直升機,立刻把陸丞洲綁過來!還有你們,立刻去準備手術(shù)室,等陸丞洲來!”夜南深沉著臉吩咐。管家臉上有感動也有難過,他嘆了一口氣,勸道:“二少爺,算了吧。各人有各命,您已經(jīng)盡力了,老婆子知道也會感激您的。不要為難醫(yī)生了。您的恩情我們都記在心里,就這樣讓老婆子安心走吧,我想她也不希望麻煩您的。”管家難過地用手抹了一把眼淚,“少爺,您前幾天已經(jīng)從國外找了名醫(yī),他們也都不敢動手開刀。沒用的,就這樣吧。”樊姨是管家的妻子,他們年輕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跟著老爺子了,后來夜南深的母親懷孕,樊姨又去照顧了夜南深的母親,夜南深也算是他們夫妻看著長大的。小時候父母忙著打理里里外外的生意,樊姨沒少充當母親的角色照顧夜南深,所以夜南深對他們的感情不言而喻。然而,夜南深卻一臉堅定,聲音寒冷:“鐘叔,不到最后一刻,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。你放心,哪怕是傾家蕩產(chǎn),我也會找醫(yī)生給樊姨看病的。”話落,管家更加紅了眼眶,一臉感動的看著夜南深,周圍的人也都十分動容,都被這氣氛給感染了,忍不住開始抹淚。他們這些在別人家里幫傭的,最希望的就是遇到一個好主子。不被刁難就是萬幸了,現(xiàn)在連一個如此普通的女傭都這么得到主人家的重視,也能讓那些人心里好受一點,更加堅定了跟著他們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