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瑜乍一聽到陸啟帆這個名字,臉色瞬間煞白,然后猛力搖晃著頭,“我怎么可能還跟他有聯(lián)系,我躲他都來不及呢?”夏瑜說著忽然又激動了起來,在陸景琰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一下子就沖了過來撲進了他懷里,抱著他哭的滿臉都是淚,“景琰,我真的好害怕,好害怕陸啟帆會查到我躲在你這里,然后繼續(xù)來折磨我”夏瑜消瘦的身子在他的懷里不停的顫抖著,“他都將我害成這樣了,我恨不得殺了他,我怎么可能還跟他有聯(lián)系呢!”夏瑜聲嘶力竭地訴說著自己對陸啟帆的痛恨,證明著自己跟陸啟帆半點聯(lián)系都沒有,而且她越說情緒越激動,陸景琰不得不喊了樓下的看護上來,兩人一起將夏瑜給送回了她的臥室。看著躺在床上還在不停掙扎嘶吼著的夏瑜,陸景琰覺得很是心煩意亂,叮囑那看護,“有什么事再給我打電話,我先走了。”然后便疾步而出。以往他每次來,都會坐一會兒,安撫一下夏瑜或者陪陪她,爭取讓她早日康復(fù)。夏瑜早一天好起來,他覺得自己就早一天解脫了似的。最初夏瑜剛回來的那段時間,情緒很差,而且整個人都消瘦的不成樣子,整夜整夜的哭,鬧著zisha之類的,他只好宿在這里陪著。可是這一次,他也不知道怎么了,只想快點離開這里。他想可能是他最近心情不好,沒有誰離婚之后能心情好,即便那是一段開始再不情愿的婚姻,更何況這段婚姻的結(jié)束,還是以他這樣被動的方式。陸景琰離開,看護也離開之后,原本安靜下來閉著眼躺在床上的夏瑜,猛地一下子就睜開了眼,她的眼底清明狠戾,一絲瘋狂和歇斯底里都沒有。她先是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笑,然后起身下床,走到靠窗邊的位置,就那樣站在厚重的窗簾背后,冷眼看著樓下陸景琰坐進車?yán)矧?qū)車離開的背影。他一定沒想到,他被爆婚內(nèi)出軌的事情,其實跟陸啟帆沒有任何的關(guān)系,一切,都是她一手操縱的。但是,剛剛她那樣一番裝瘋賣傻,極力撇清自己跟陸啟帆沒有任何聯(lián)系,相信他已經(jīng)對她沒有任何的懷疑了,而她,順利將一切都嫁禍在了陸啟帆身上。這不怪她。原本她并沒有想那么多,她故意放出陸景琰跟她親密的信息去給媒體,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逼他公開離婚的事實,逼他面對大眾承認(rèn)她夏瑜的身份而已。沒想到消息發(fā)出去引爆話題之后她才知道,他最近正在準(zhǔn)備競標(biāo)一個國外的項目,被爆出這樣的丑聞來,極大的影響了他在這個項目中的優(yōu)勢。她想起五年前陸啟帆對付陸修文的那一招,順便學(xué)以致用,趁勢將臟水潑在陸啟帆身上,激化他跟陸啟帆之間的矛盾,讓他去對付陸啟帆。是的,她沒瘋。可是每天卻要裝瘋賣傻。她不裝瘋賣傻,還能怎么樣呢?不裝瘋賣傻的話,她能從陸啟帆手里逃出來嗎?不裝瘋賣傻的話,她能得到他的同情嗎?能重新贏回他嗎?不裝瘋賣傻的話,她能借由他的力量去對付陸啟帆去毀了陸啟帆嗎?她做這一切的目的,都是為了報復(fù),也為了重新得到陸景琰。她恨所有人,除了陸景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