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琰對上次阮父的粗暴還有陰影,雖然很不情愿,但還是訕訕放開了阮溪。阮溪趕緊后退了一步,拉開跟他的距離,避他如洪水猛獸,“我們之間早就沒什么好談的了,你走吧,暖暖我會送回去。”說完轉身就往家里走。門口處阮母抱著陸暖,推著氣憤地又想上前走人的阮父回了家,不準他再待在外面鬧事。很明顯,陸景琰有話要跟女兒說。阮母總覺得,陸景琰這幾天三番兩次的上門來,又是給女兒送行李,又是送暖暖來的,有些反常。會不會是,他對女兒有那么幾分情意?只是不知道這情意,到底有幾分。一分和九分,差很多的。陸景琰直接邁步走過去擋在了阮溪面前,他高大的身影往那一站,完全阻斷了她回家的路,“剛剛那句話,你從哪里聽到的?”他垂眼緊緊凝著她,固執追問。阮溪都被氣笑了,索性也不走了,站在那兒抬起眼來笑意盈盈地反問他,“你說的是那句話?”陸景琰見她忽然對自己笑臉相迎了,一時間有些怔。大腦有些無法思考,就那樣順著她的話往下說,“就是剛剛在車里你說的那句。”他并不想再說一遍那句話。阮溪呵呵笑了兩聲,“我在車里說的話多著了,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句?”她的表情太無辜,陸景琰以為她真的不記得是哪句了,遂好心提醒她,“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愛上你,這句!”“你問我從哪兒聽說的?”阮溪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,“這不剛剛聽說的嗎,就在剛才,從你嘴里親自說出來的。”陸景琰快要被她氣死了,半天都上不來話,只能那樣干瞪著她。敢情她是故意給他挖了個坑,等著他往里跳呢。最終他被氣的笑了出來,抬手本能地就去摸她的臉,語氣里全是無奈,“你能不能別這樣氣我?”很久很久以前,她也是這樣調皮,經常氣他,或者經常挖坑讓他跳,他被氣急了,就會這樣去摸她的臉,然后趁勢將她的腦袋扳過來,狠狠吻她的小嘴一通,借以懲罰她的伶牙俐齒。阮溪本能地往后躲閃,這些過去他經常做的動作,她又怎么會不知道?伸手過來摸她,難道下面他還想像以前那樣吻她?他們現在都離婚了,如果他真的是想這樣做的話,那他也未免太不要臉了,而且也真是有病。對前妻動手動腳的,而且還是一個他根本就不愛不喜歡的前妻,不是有病是什么?當下很是氣惱,“陸景琰,我覺得你病了,而且病的不輕,建議你去第七人民醫院看看。”陸景琰還在想第七人民醫院是什么醫院,就見她小嘴吧啦吧啦地又在那兒說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