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琰的心思卻是只在眼前的菜單上,“先點菜,這都幾點了還沒吃上晚飯。”阮溪只好讓他先點菜。她也沒吃飯,但是因為心事重重所以她根本就感覺不出餓來,所以點菜也是意興闌珊隨便點了點。坐在對面的陸景琰看了她一眼,又加了幾個菜。等菜的間隙,阮溪問他,“到底什么事?”這樣跟他坐在一起吃飯她很別扭好不好,他有什么事能不能快說,說了之后她幫不上的話好趕緊走人。其實她想說,能幫上她也不會幫的。陸景琰喝了一口水,“你能讓我先吃飽飯再說嗎?”阮溪,“”后來菜上來之后吃的差不多了,阮溪沒忍住又問他,“現在可以說了嗎?”所謂的吃的差不多了是她的飯量,其實也就吃了沒幾口。陸景琰看著一眼她面前的餐碟,又看了一眼滿桌子幾乎沒怎么動過的菜,依舊不提找她有什么事,“再吃點吧,我看你最近瘦了不少。”阮溪確實是瘦了不少,前段時間她那么拼命的工作,那天拿出以前的衣服來發現褲子直接肥了一個號,這才趕緊上稱一稱,發現自己瘦了六七斤。把阮母心疼的要命,這幾天一直給她燉各種湯補身體。只是,她再瘦,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?她不需要他的噓寒問暖,也不需要他關心她的身體。她瘦的那樣明顯,陸景琰當然也看出來了,所以才故意一直拖著不肯說自己找她有什么事,就是為了讓她多吃點。女人是身段纖瘦苗條點好看,但是太瘦了也不好看。勻稱才好。她現在這副樣子,他覺得屬于過瘦了。阮溪吃不下去,尤其是他還那樣關切地催她吃,就更沒胃口了。他對她的任何關心,她都渾身別扭。一個說永遠不會愛上你的男人,忽然說愛你。一個從未關心過你的男人,忽然對你噓寒問暖。那種感覺,就像夏天的棉襖,冬天的蒲扇,晴天里的雨傘,都是多余的。沒再動筷子,轉而低頭看查收機里客戶的郵件,他愛什么時候說就什么時候說吧。陸景琰氣著她的固執,“你跟我置氣,也不必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。”阮溪頭也沒抬,“我沒有跟你置氣,我是真的吃不下。”他還挺自我感覺良好的,她跟他置氣?那不早氣死好幾回了。陸景琰放下筷子盯著她說著,“到底發生什么事了?你現在這副表情一看就是悶悶不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