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小古爾邦節,我又放四天假,五月一號到五月五日放了五天,現在又放四天,這個月已經放了九天假了,老黑很羨慕說“公務員多好啊,老是放假,那像我這小工人,一個月只有四天假,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這樣。”
我也挺羨慕公務員的,可惜我卻不是公務員。過古爾邦節按理說是該去婆婆家的,可我的婆婆不是親的,對我們也不是很待見,漸漸的就不想去了,于是就只能去母親家里。凌晨五點半,父親在群里說“阿訇說了,今天六點半上寺,聽阿訇講經文,七點結束上墳,你們要早點來,阿訇怕八點鐘上面來檢查?!?/p>
這樣的事情本該昨天晚上說,五點半起床的人有幾個呢?況且對于群大家都設置的是消息免打擾,父親看著沒回應,又開始喊“你們收到了沒有,怎么沒一個回復的,你們一個個的,這要真有什么事情,一個都叫不響。七點就要上墳,你們聽到了沒有?”
依然沒有人回復,父親大概是氣壞了,又開始私發。老黑六點就起來換水,老黑洗完吃了幾口餅子就出去了,我六點四十進去換水,剛把洗發水抹到頭上,電話就響了,先是視頻,后是振鈴,我的心里非常著急,無奈的是手機不在身邊,身上又是光的。
我想會是誰呢?是老黑忘了拿什么東西呢?還是嫂子?嫂子怎么會這么早打電話呢?平常上寺不都是八點鐘嗎?我想應該不是老黑,老黑要是打了不接就知道我在衛生間里換水,應該是嫂子,嫂子這么早就要走嗎?
電話一直執著的想著,我拉起洗衣機的罩子裹在身上,跑出去一看果然是嫂子,嫂子問我收拾好了沒有,收拾好了就往下走,我說“我正在換水,你們能否等一小會,十分鐘,”嫂子說“你后面坐車來吧,爹在群里罵著呢?今天提前上寺了,遲了上面要來檢查,我們先走?!?/p>
我無奈的進去繼續洗,我想要是早給我打十分鐘我也不洗了,可是現在滿頭的沫子,身上濕漉漉的,不洗也不行了。老爹也真是的,明明疫情還沒結束,還讓去寺上,阿訇也真是聰明,提前時間就能躲過檢查,真是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。
洗完之后,我想掃完屋子再走吧,小古爾邦節只是撈個油餅吃個飯,也沒什么別的事情。之后我去市場買了個西瓜和小番茄,站在路邊等車。弟弟到路口接我,途中我又經過已經逝去的那個男同學家門口,我的心里滿是惋惜,當年我很喜歡這個男同學的,同學聚會的時候他還對我說“我們這邊這么多的男人,你偏偏嫁到H城,”聚會散的時候他跑來跟我說要擁抱一下,我記得很清楚我的心當時是“咚咚咚”跳,難道曾經他也喜歡過我。
我想如果我嫁給了他,他一定不會抑郁而死的。參加葬禮的同學回來都說他是抑郁而死的,他為什么會抑郁呢?一定是有不開心的事情,如果他娶的是我,現在一定還活著,看著他曾經的家門,我的心是無比的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