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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(第1頁)

慕錦年從洗手間里出來,看到季語鋒就站在外面。靠著墻,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狡黠。就像一只等待餐后甜點的狐貍,令人恨不能一巴掌打歪他那張妖孽的俊臉。唰——一疊鈔票直接甩出來,劈頭蓋臉落在季語鋒身上。慕錦年冷笑:“季先生送來的人,我很滿意。玩得大了點,這是傷藥費。”說完,他拄著手杖提步而去。看著慕錦年的背影,季語鋒面上聲色不動,暗地里卻已是雙拳緊握。程暖夕扶著墻壁,慢慢走出洗手間。看到季語鋒,以及地上零散的現(xiàn)鈔。她愣了愣,旋即厭惡地轉(zhuǎn)開臉。“慕三少賞你的,不撿?”程暖夕不理他,牽著聽風(fēng),一步一緩地扶著墻往前走。季語鋒咬咬牙:“你該用手機錄下來的,回頭放給陸紫琳她爸看看。估計紫金礦山就不用姓慕了。”程暖夕狠狠回頭,憤懣的目光死死盯在季語鋒的臉上。隨后,她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:”變態(tài)!“季語鋒一愣,再回過神的時候,程暖夕已經(jīng)挪出去了十米遠。他松開的雙拳再次緊握,無論是程暖夕虛弱的背影,還是陸錦年決絕的步伐,看在季語鋒的眼睛里,都只會讓他的心中充滿著報復(fù)的快意。當(dāng)年,如果身為慕氏銀樓首席設(shè)計工匠的程霖玉,為了一紙專利的珠寶設(shè)計稿,竟然罔顧同門情誼,見死不救。饒是父親季冠山在走投無路之下苦苦哀求,他都不肯幫他渡過難關(guān)。四季銀樓破產(chǎn)摘牌的當(dāng)天,季冠山從頂樓天臺一躍而下。程暖夕只記得小時候見過的季語鋒,陽光又溫和。卻不知道從他十七歲那年喪父開始,陽光與溫和便與那個少年從此絕緣。他一個人歷時數(shù)十年,重振四季集團。遵循父親的遺愿,把唯一的弟弟撫養(yǎng)成才。上一輩子的恩怨隨著死亡,歸塵歸土。以前他從沒覺得向誰誰報仇這件事,應(yīng)該成為生命的主旋律。可是慕錦年和程暖夕,他們竟然把阿北害成這樣。季語鋒開始享受這場貓鼠游戲。甚至不用親手沾血,看著他們兩個人互相折磨,就已經(jīng)足夠有趣。只是,有時候他也會覺得,程暖夕的背影太過伶仃了。就像現(xiàn)在這樣,他眼看著慕錦年的刀子插得太深,總是會忍不住替程暖夕往外拔一拔。女孩羸弱的身影一路踽踽,兩排鮮血不知道從何時開始,拉開一道長長的痕跡。終于,在逆光的走廊深處,程暖夕倒了下去。“程暖夕!”季語鋒倒吸一口涼氣,幾步?jīng)_上前。女孩的臉色慘白,呼吸微弱。裙下兩腿間,鮮血淋漓......滴答,滴答。頭頂?shù)柠}水袋勻速滴落,程暖夕緩緩睜開眼睛。一陣強烈的鈍痛從小腹間傳出,真實得令她恐慌。程暖夕只覺得眼前陣陣發(fā)黑,她緩了好半天才確認自己沒有再度失明。坐起身,她打量著病房里的陳設(shè),也打量著靠在門口側(cè)目而立的季語鋒。“你懷孕了,不知道?”男人開口。程暖夕心中一緊,默然點點頭。“知道。”“慕錦年的?”季語鋒瞇了瞇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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