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紫琳打了個手勢，旁邊幾個小弟頓時會意，一左一右將程暖夕的兩只胳膊架了起來。“陸……陸小姐……”程暖夕動彈不得，傷痛滲透了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。她甚至看不清陸紫琳的臉，只有放大的不斷逼近的一團濃重五官，好像噩夢里隨時入侵的魘。“琳姐，你說咱們她的臉蛋也給刮個大花怎么樣？”其中一個小弟屁顛屁顛的，情商倒真是不怎么樣。陸紫琳一個反手過去，大耳刮子直接給扇懵了。”放屁！什么叫也？“陸紫琳被毀了容，別看她故意把妝容畫的那么夸張，但對臉上這道傷疤的敏感程度不亞于龍的逆鱗。手上的戒指和鏈條直接把小弟扇了個滿臉桃花開，嚇得他嗚嗚咽咽縮在一邊，連個屁都不敢放。“程暖夕。”走到程暖夕的身前，陸紫琳捏起她的下頜，強迫她睜眼看著自己。“你知道白婉瑩最后的下場么？”她笑得如鬼如魅，“你知道慕錦年是用什么品種的狗，把她的臉皮給啃下來的么？”話音剛落，程暖夕就聽到幾聲高亢的狗吠。一條通體純黑的大型法斗被人牽了進來！那丑陋饑餓又兇悍的猛獸，在程暖夕的視線里倒出一片嗜血的紅。“我爸以前的倉庫是養狼青的，牙尖，速度快。遇到小偷小賊的，沖上去直接往腳踝上咬，一下子就能把筋啃斷。”陸紫琳蹲下身，在法斗的項圈上細細撫摸了一下，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程暖夕：“但法斗不一樣，它嘴大，咬合力超強，就喜歡特別有嚼勁的肌肉。而且，你信不信，像這樣的狗都是很有靈性的，啃過跟你相似的血味，就一定會記住這種感覺。”大狗嗷嗷兩聲，飛流直下的垂涎看得程暖夕一陣惶惶。“陸小姐！我求你別這樣，我求你不要啊！我跟你無冤無仇，就算你心里有怨氣，也不能——”“程暖夕！”陸紫琳抬手就是一巴掌，狠狠打在程暖夕的臉頰上，“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？！你真以為，你和慕錦年隨便找個替罪羊，扒了皮當狗肉，我就應該認命，應該放過你么！”說完，陸紫琳狠狠擊掌三聲。另外一個小弟模樣的人走上來，端著個手機屏幕調整了兩下，遞給陸紫琳。里面似乎是一段錄像？程暖夕雖然還沒有看到畫面，但里面傳來的一陣尖叫和狂吠聲，基本上已經奠定了圖案的恐怖程度。陸紫琳看著程暖夕，大笑：“要不要看看？你說，牛仔啃過你三叔那身臭皮囊以后，能不能在你身上嘗到相似的血味？”說完，陸紫琳翻轉手機，直接把畫面推到程暖夕的面前。同樣的一條大黑狗，正在一座小倉庫里撕咬著哭喊不已的劉玫和程霖石夫妻。鮮血飛濺，慘叫連天。“救命啊！我不知道啊！我兒子的事，我們真的不知情！你們找程暖夕，她肯定知道阿飛做了什么！”“三叔，三嬸！”程暖夕大驚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