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沒找到，現在還說不清楚?！本倩卮鸬溃骸澳闳诉^來一趟先，認下尸體。”程暖夕：“?。。 笨吹匠膛鞌嗔穗娫捄?，臉色慘白。程以書湊上去問：“姐，出……出什么事了？”“程高飛死了?！背膛φ貏恿藙哟健！熬褪侨眉夷莻€堂哥？”程以書倒吸一口涼氣?！翱傊?，我要先去警署一趟，你在這里等我，有事電話聯系?！背膛φ酒鹕?，提上包就匆匆離開了。并沒有來得及將攤在茶幾上的那張設計圖譜收起來?？吹匠膛Φ能囎与x開，程以書搖著輪椅慢慢來到書房里。他把設計圖攤開，仔仔細細端詳著上面的公式和參數。這時候，手機響了。程以書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，臉上露出了異樣的表情。程暖夕趕到警署的時候，剛剛下午三點整。簽字填表一連串的程序走完后，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遇到慕錦年！快兩個月沒見面了，彼此眼神交匯的一瞬，就像電流突然被某種導體強烈觸動。程暖夕先是一怔，想逃已經來不及了?？吹侥藉\年的眼神向這里深深闖過來，程暖夕倒吸一口涼氣，才穩住情緒?！澳饺伲@么巧?！薄澳闶莵碚J程高飛的？”慕錦年開口，平靜如程暖夕。就像兩個只不過止于相互認識的普通人。談不上友情，更別提奢侈的愛情。像同事，像合作方，又或者只是偶爾才打個照面的鄰居?！班??！背膛c點頭：“我三姑和三姑夫因為之前受了很大驚嚇，已經都回老家去休養了。警方暫時也聯系不到他們，就找我來了?！闭f到這里，程暖夕有點無措地搓了搓手指尖。“那個，我沒想到他們也會叫慕三少來一趟。”“我不是來認程高飛的?！蹦藉\年淡淡道：“我是來認白婉瑩的?！薄笆裁?？你說白……”這時候，一位領導模樣的警官走了過來。先是跟慕錦年打了個招呼，然后又看了看程暖夕：“慕先生，這位是——”“一起吧。反正都死在一塊的?！蹦藉\年看了程暖夕一眼：“我助理說，樣子不太好看。她一個女人進去有點不合適。”程暖夕心中一暖，又一沉。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慕錦年這么紳士平靜的樣子了。他清冷的眉眼，疏離的態度，無一處不在向她表示——她程暖夕，跟大街上任何一個陌生的女人，都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?！拔覜]事的，我能看?！背膛鹆宿鸷粑?，說。警官揮揮手：“慕先生說一起進去，那就一起進去吧。不過另一個死者的家屬已經提前到了，現在已經認定了身份，在前面哭著呢?！薄傲硪粋€死者？”程暖夕疑惑地看向警官。警官解釋說：“一共是三個死者，兩女一男。由于發現的比較晚，都已經高度腐爛了。我們初步判斷，男的應該是失蹤了好幾個月的程高飛。兩個女人，一個是白婉瑩，另一個是上江醫院的護士楊慧?！卑盖榈膩睚埲ッ}大概是這樣子的，說報案人在近一周內發現隔壁出租房里有很重的臭味，投訴物業未果以后，找到了房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