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暖夕，你再說一遍。”慕錦年攥著手杖，攥到掌心近乎脫力。程暖夕冷笑：“你叫我說我就說？請問慕三少，我們兩個是什么關系？”慕錦年咬牙：“既然知道我們沒有關系，你今天跑到慕氏來，不會是想來這了應聘保潔吧？”想起當初在會所里，自己被慕錦年硬生生逼著做保潔的那一個月，程暖夕的心中就燃起一絲不甘的羞惱。“我來這里看朋友不行么？”程暖夕反駁道，“圣臣哥是我朋友，冬九也是我朋友。還有設計部里以前叫我爸一聲程老師的哥哥姐姐們。在這個世界上，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慕家人一樣卸磨殺驢冷血無情的。你要是覺得我的生活跟你有太多的交集，所以會讓你未婚妻不爽的話。那真的很抱歉，但我程暖夕十二歲起就走進了這個圈子。不是我舍不得割舍，而是我不覺得我應該為了你和你的未婚妻去刻意割舍。”蘇冬九已經徹底傻眼了。“那個，三哥，暖夕姐。我——”“閉嘴！”慕錦年怒道。“蘇冬九，你該怎么說話就怎么說話！”程暖夕看了看一臉菜色的蘇冬九：“你憑什么那么怕他？”蘇冬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：“不是，我——”話音未落，他彎下腰就嘔吐了起來。果然，不能喝酒卻偏要逞強的小可愛，真的很容易被壞姐姐當尸體撿回去。看到蘇冬九可憐巴巴的樣子，程暖夕趕上前去：“冬九！你沒事吧！”慕錦年冷冷別過臉，然后一把拽住程暖夕的手腕。“你跟我過來。”程暖夕掙了兩下：“你放手！冬九醉了，他一個人——”“大白天他能有什么事！你跟我過來，我只說幾句話。”“有什么話你不能在這兒說？”程暖夕甩開慕錦年的手：“別忘了，慕三少可是下個月就要結婚的人了。”“所以我不希望紫琳有什么誤會。”慕錦年冷著臉孔，硬是將程暖夕拽到身邊。程暖夕無奈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蘇冬九，雖然她知道不會有事，但出于周全的考慮，她還是給顏蘇蘇發了條消息，讓她過來幫忙照顧一下。除了顏蘇蘇，她也確實沒有別的朋友了。***。車子里還算寬敞，只是氣氛很壓抑。“你要說什么，盡快說吧。我回去晚了，小書會擔心的。”程暖夕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，抬頭瞅瞅慕錦年。“你是在向我炫耀，身邊的男人多？”慕錦年咬牙切齒。程暖夕泄了下肩背，重重嘆了口氣：“慕錦年，你這樣有意思么？”慕錦年冷聲：“這話應該我來問你。”程暖夕哭笑不得：“我已經解釋過了，我來找圣臣哥也好，我跟冬九出來吃飯也好，是因為他們是我的朋友。不是我故意要出現在你面前晃悠，而是我們以前的生活有太多的交集，我并不覺得有必要因為不想見你，而回避所有人。”慕錦年不答話，只是蒼白著一張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