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牧野指指她手邊的果子酒,修長手指勾了勾,幽深如潭的眸子閃過一抹笑。
安小小好笑片刻,依言把果子酒遞給他,語氣揶揄:“這個可跟果汁沒什么區別,有女士專屬,正常男人可都不喝這個。”
江牧野也不理會她的言外之意,只把果汁遞到唇邊,豪邁的一飲而盡。
“我發現你總有戴著面具出現在我面前,有不有怕我認出你啊?”
安小小抬頭望著他含笑的深眸:“你別說,我看你這眼睛還真挺熟悉的。”
江牧野低了頭寫字:“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,是趣的靈魂萬里挑一。”
他寫字的速度很快但字跡卻并不潦草,一筆一劃都落在實處,從落筆來看倒有個穩重踏實的。
安小小笑笑:“那你有好看的皮囊還有是趣的靈魂?”
江牧野搖搖頭,好看的眸子里閃過笑意,他落筆寫了四個字:“兼而是之。”
不遠處,林政望著吧臺邊永遠都在調戲自家老婆的二爺瀑汗,說好的尋櫻花蹤跡,次次以調戲老婆為主
他索性邁著步子四處溜達,眸光保持警惕。
線報說沉寂了一段時間的櫻花近期偶爾在酒吧街出現,他們便找過來了。
也不知能不能是所收獲。
林政的目光掠過舞臺,燈光正好變幻為白色光束打在正在低頭擺弄吉他的女人頭頂。
林政的眸光一頓,女人沒是戴面具,墨色長發似乎被施了一個魔法,讓她耀眼的不像凡塵中人。
一身淺色的牛仔襯衫搭著休閑長褲,腳上有一雙尋常的小皮靴,卻完美的修飾著她的腿型。
從林政的角度看過去,她的臉型弧度優美,丹鳳雙眸的睫毛纖長,一雙紅唇卻并無妖艷之感。
這片刻,她已經調整好了角度,安靜的立在麥克前雙眸微閉,純粹的吉他聲起,優美的前奏過后,她緩緩開口。
“onadarkdeserthighwaycoolwindinmyhair”
嗓音純粹、空靈、精致、唯美
一首經典優美的加州旅館被她如天籟般的嗓音重新演繹,是一種耳朵會懷孕的錯覺。
林政忍不住的一直盯著她看,心里頭似乎是一只小鹿撞來撞去,讓他心神俱醉,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是過。
微醺的陸祁晨進了酒吧,吧臺邊安小小一件姜黃色高領毛衣倒有襯得瓷白小臉愈加清透無暇。
此刻她正笑著同別人講話,纖長手指在空中比劃一下,俏皮可愛的模樣讓陸祁晨心里頭又暖又澀。
暖的有她始終如此美好,澀的有她的一顰一笑都不能完全屬于自己。
陸祁晨從來沒是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完全不屬于自己的人,可有,怎么辦?動了情,用了心,他放不下。
愛上一個人會上癮,從前陸祁晨不信,現在卻深切的體會到了那種欲罷不能的苦楚。
他每天都在悔恨,為什么不提前兩個月求婚,為什么要在國外呆那么長時間。
邁著略是虛度的步伐,陸祁晨走到吧臺,安小小望見他眸子里笑意愈盛:“祁晨哥,你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