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時而站在前面看看，時而站在她后面看看。身上的古龍香水味道像是長了眼睛似的，專門往她的鼻子里鉆。楚暮婉不得不使出畢生精力才能收心斂神，專注做畫。兩個小時后，歲寒圖完成，同原圖放在一起，完全可以以假亂真。楚暮婉緊張地看向男人：“先生覺得怎么樣？”“好！好！好！”男人鼓了鼓掌，一臉滿意地沖自己的下屬招了下手，“這里所有的畫都買了，給楚女士結帳。”墻上掛的這些，基本上都是楚暮婉的得意之作，定價差不多在幾百到一千不等。全部買下來也不過才幾萬塊錢。楚暮婉一時后悔，若是早知道買家能這么壕，她就該把價格定得再高一些。等到把所有的畫都裝箱讓人搬出去后，男人又轉回頭來：“楚女士今天的表現，讓我很是驚艷啊。相信以后，我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，我姓程，這是我的名片，今后常聯系啊。”楚暮婉接過名片，溫婉地笑了下：“程先生客氣了。您能來照顧我的生意，也讓我受寵若驚呢。以后有什么需要，請盡管開口，我一定全力以赴，包君滿意！”“好好好，好一個包君滿意。我記住了。”送走了程先生后，楚暮婉拿起那張黑色的名片。程萬才。倒是沒聽說過。不過洛京城里的有錢人多了去了，她沒聽說過也是正常的。把名片寶貝似的放好之后，起身去了倉庫，把自己以前的畫作挑挑揀揀，選出一些好的，掛到了墻上。若是每天都來一個這樣的顧客，那她可就賺大發了。倉庫里的畫也該再補充一些了，看來接下來幾天有得忙嘍。原本以為程先生買過一回畫后就不會再來了，頂多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，偶爾在手機上聯系聯系，沒想到，只隔了一天，程先生便又到了。這次他又帶了一幅畫，還是知名畫家的作品，又是親眼盯著她臨摹了出來。然后大方地結帳走人。如此一直到他第五次來請她臨摹的時候，楚暮婉終于忍不住問到：“程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，手里竟然有這么多的真品？”程先生嘆了口氣：“其實我做的是古董生意。”“古董？名人字畫？”楚暮婉驚呆了。“是啊。只可惜前些天，我掛在館里的一幅畫被人偷了去，沒辦法之下，我便想著用一些臨摹品代替真跡掛在館里。若是有客人看上，再帶他們去看真品。這樣就能將損失減少到最低狀態了。”“那您怎么會選我來臨摹呢？這洛京城里會畫畫兒的人多了去了。”“如果我說，我單純只是覺得楚女士看著順眼呢？”程先生說著眼里的情意便流露了出來。楚暮婉臉上一紅：“程先生說笑了。”“我可沒跟你開玩笑，我打聽過了，楚女士還是單身。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成為楚女士的男朋友？”“啊？”楚暮婉這下是真的呆了。“我呢，年紀不小了，自從愛人去世后便一直單著。如果楚女士愿意的話，我們試著交往一下看看。”楚暮婉呆愣了好幾分鐘后，突然臉上一紅：“程先生，你這個太突然了，我得考慮一下，另外，我還有個女兒，我總得跟她商量商量才行啊。”“好，那我等你。”程萬才握住了她的手，用力地搓了幾下，然后又是一揮手，讓自己的屬下過來結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