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舒清麗面容,緊張神色稍微松緩,墨承淵轉身就走。她急忙跟上他的腳步。可能墨承淵認識什么人吧,幾乎是一路開著綠燈,都沒怎么折騰,就見到了孩子。女兒真的好小好小。被護士抱著,隔著厚重玻璃。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,可她還是小小的一只,甚至比當初的哥哥,還要小,還要弱......那只有核桃大小的小手,都不敢讓人輕易觸碰。生怕稍微用點力,孩子就會難以承受得住而骨折。心里像針刺一樣,難受的厲害。容舒看著孩子,心里再次想起那天容雪涵為刺激她,幾乎口不擇言的話語。呵呵!有些厭惡是一開始就有的,只不過從前她傻,不計較,未發現而已。真正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傷時,內心翻涌的恨意,似乎無力的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情。“有威爾醫生在,孩子會沒事的......”對于墨承淵的去而復返,醫生只能硬著頭皮陪同。墨承淵也看著保溫室里的孩子,冷硬面容雖無甚情緒變化,但那雙深潭般眸子,卻越發深邃濃稠了些。容舒抬手捂著嘴巴,有溫熱液體沖破眼眶,順著指縫滑落,她想控制自己,卻根本就做不到。深深的自責悔意,幾乎要將她淹沒。可是見到那小小的一只,那種像是用利刃在心上割肉的感覺,痛的她快要喘不上來氣。“咿......呀!”耳邊,傳來小家伙無憂無慮的聲音。可能被墨承淵抱著不怎么舒服,他咿咿呀呀叫出聲了,小孩子最為機敏,大約感覺到氣氛的壓抑。小家伙故意叫出聲音,吸引父母的注意力。別說,還挺管用!因為那純白的音調,容舒控制住了自己的失態,她抬手擦去眼角濕痕。保溫室里的寶寶,不能在外面待太長時間,給他們看一眼后。護士就已經抱著孩子,重新安頓回保溫箱了。盡管內心很不舍,容舒也極力控制著自己,她知道這個時候,身為媽媽,她不能比孩子先承受不住。容舒不相信玄學,可是在這一刻,她卻希望,自己能給里面女兒一絲力量。讓她能夠戰勝病魔,能夠像那些個健康孩子一樣,永遠不要生病!從醫院出來,大概是她一路緘默。墨承淵突然出聲,“我比你更希望孩子能好起來,她現在還小,醫生說過,精細點養會沒事的。”容舒抬起頭。午后陽光熱烈,明明已經進入十一月份,太陽的熱度仍舊如同夏天般熾熱。面前的男人身姿修長高大,俊冷容顏,帶著一絲疏離。他的目光里似乎無任何情緒變化,冷漠的,容舒都有些懷疑,他是不是喜歡保溫室里的女兒?這樣的想法只存在一瞬,因為他懷里抱著的孩子,以及家里他給孩子置辦的東西都做不得假。容舒收回視線,她覺得應該對這個男人說聲抱歉的,畢竟是她自己不注意,才造成的早產。繼而害了自己孩子的一生!“對不起!”她到現在都還記得,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面,他就張口詢問:為什么沒有足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