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會兒想想這個,一會兒想想那個......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。追根究底,是她之前從未想過,眼下卻是突然要面對的。好像兩個人結婚,又不單單只是兩個人的事情。她之前只以為給自己和孩子找個容身之所,剛好墨承淵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冒出來了,所以兩人就順理成章領證結婚。可是這又不單單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,還包括了兩個家庭......容舒睡不著煩躁的點,是她一不想和墨承淵干涉太深,這其中甚至包括了兩人的家庭。有些事情牽扯的深了,受到傷害的就不僅僅只是兩個人。還有一點,牽扯的深了,到時候離婚,她能爭取到孩子的撫養權嗎?這一晚,容舒在胡思亂想中,迷迷糊糊睡著。感覺還沒過多長時間,天就亮了。聽到外面傳來響動,容舒一下子驚醒過來。她先看了眼身旁孩子,小家伙睡的很沉,憨憨的小臉蛋紅彤彤的。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。容舒也就沒吵到小家伙,忙穿好衣服出去,就見墨承淵在廚房給自己倒水喝。聽到開門聲響,男人回過頭來,他剛剛洗過澡,細碎的發梢上還在往下滴著水滴。看到是她,那說漠然又深邃的眸子又收了回去。清俊驕矜的面龐,不帶任何情緒,仰頭喝水的時候,喉結微動,充滿了男性魅力。容舒只看一眼,便收回了視線,她低著頭進了廚房,“抱歉,我起來晚了,我這就給你做早餐。”“不用了,”男人修長手指擰著瓶蓋兒,一邊淡淡說道:“我叫了外賣,應該很快送到。”如果那群保鏢不掉鏈子的話。他既然這樣說了,容舒也就不強求,看著男人趿拉著拖鞋,走到落地窗前站定。頎長身姿,裹著浴袍,閑散舒適。容舒看著她的背影,不自覺有些沉溺進去,直到門鈴被按響。容舒回過神來,她前去開的門。只是沒想到,一打開房門,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。容舒臉上浮現一抹訝異。門外的人大概也沒想到會是她開的門,怔愣了一下,客客氣氣遞來外賣袋子,“您點的外賣。”“哦,好,謝謝。”容舒抬手接過,不忘道謝。門外的人卻連連后退,仿佛她的感謝是什么洪水猛獸似得?躲閃開后,急忙轉身就走。容舒:“......”她看起來有那么嚇人嗎?還有......現在的外賣員,都不用穿工作制服嗎?剛剛能送外賣的,一身黑衣西裝,耳朵上還戴著耳機,壓根就不像個外賣員。如果不是對方表現的慌慌張張,那么顯而易見的缺點流露出來了,容舒重要懷疑自個家是不是被什么人給盯上了?她關上門,回到客廳。對上墨承淵回過頭來的視線,容舒說道:“剛剛那個外賣員好怪。”來到餐桌前,一邊念叨一邊取餐。墨承淵揚了揚眉梢,幾乎是容舒話音落下,他就猜到了送餐的是誰?這一屆的保鏢也不知道是怎么通過層層選拔的?墨承淵想著,被自己女人都看出了破綻,還指望這伙保鏢來保護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