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怎么說這樣的話?是妹妹哪里做的不好嗎?”容雪涵臉上閃過一絲受傷:“爸爸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,都是氣話,他在擔心你......擔心你在外被人給騙了!”容舒皺起眉頭,容雪涵自小就會裝,人前一套,背后一套。知道她真實一面,可有時候容舒還是禁不住感慨,怎么有人會這么能善變呢?臉上表情,以及嘴里說的話,哪句不情深意切?處處為她好。可實際上呢?容德海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,容舒不相信容雪涵不再當場。就算不在場,周瀾事后還會不告訴她?她不想再去演了,也不想再繼續待在那個毫無人情溫度的家里,與他們虛與委蛇。惹不起躲得起,容舒不主動害人,曾經受過的傷害,她只想躲避,遠離——離得遠遠的,甚至是從他們的視線范圍內消失。她都在所不惜。這樣有什么不好?說她軟弱可欺也好,無能也罷。那樣的家人,她的親生父親,都遠不比一個陌生人給予她的溫暖多,那還有什么可留戀的?而現在容雪涵當著徐母的面說出這些話,是想表達什么意思?體現自己的委婉可人,好用她的任性妄為、以及過去的過錯來襯托自己的好嗎?“姐姐,你不相信我說的嗎?那天跟你打完電話,爸爸都被氣病了,這些天一直在家里休息著——”“姐姐你跟我回去看看爸爸吧,爸爸雖然心里不說,但我知道,他是很擔心你的。”“擔心我?”這是容舒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,即使沒有親眼看到,容舒也能想象到,當時她說的那些話確實有可能讓容德海大發雷霆。但被氣病倒不至于!容德海的自私,那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,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和錢。如果說還有什么會牽扯到情緒,那就是有用和無用。她冒然跟人領證結婚,在父親眼里已經是一顆廢棋了,絲毫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利益。他暴跳如雷還差不多,怎么可能會擔心她。“有沒有擔心,你我心里最清楚?還有,你這么積極讓我回去做什么?繼續氣到爸爸嗎?這是你這個孝順女兒做的事兒嗎?”“我......”容舒的話,初聽沒什么,可細品處處是嘲諷冷斥。容雪涵垂下眼,“我知道姐姐你對我有誤會,可是你也不能不管爸爸的安危,對爸爸不聞不問吧?”“不管怎么說,爸爸也將我們撫養這么大......爸爸那天只是太過生氣了,所以才會說話那么重,可是我們做兒女的,不應該生長輩的氣的。”瞧瞧這衣服楚楚可憐,還處處跟她講道理的模樣。最開始可能不懂容雪涵的目的,容舒此時也猜到一二。容雪涵將能說的話全部都漂亮的粉飾堵死,不管外人如何想,徐母站在邊上,首先也會認為她任性妄為,甚至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,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——不想牽扯,卻不代表她不在乎自己的名聲。她不在乎可以,可是和那個男人領了證,她現在是墨承淵的妻子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