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著,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容舒剛剛反應過來,想要側身躲開。結果來人是直沖著她來的。對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,緊接著容雪涵一張俏臉,帶著奔跑的酡紅,出現在她眼前。“容舒,可讓我逮著你了。”容舒掙扎著胳膊,想要讓她放手:“你做什么?”“我的姐姐,你還有臉問我做什么?你現在真的是成家了,所以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要了是嗎?”容舒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容雪涵,很難相信,這種話居然能從她的的嘴里說出來。容雪涵以往的風格,不就是陰陽怪氣的嘲諷一通,然后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,造成誤會。將她推到別人視線之內,成功使自己站在道德最高點,抨擊,指責——不就是她慣會用的手段嗎?“上次在徐阿姨面前,你應的多好聽?回頭就回去看望爸爸,可是爸爸有見到你的身影嗎?”更重要的是,家人一起商量的彩禮什么的,都跟沒影的風似的。醫院大廳,周圍人來人往的。因為容雪涵的話,有不少人的視線若有似無看過來。容舒按捺下情緒,“你確定要在這里談?”“為什么不確定?你有本事做,還怕被人知道嗎?”容雪涵根本不管這是在什么場合?事實上,不管身處哪里,她都能第一時間,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。弱者,容雪涵從小扮演到大的。還從來沒有失利過,所以她壓根就不擔心跟容舒在大庭廣眾之下扯皮。最好扯的所有人都看一場笑話,好讓大家評評理,有些人無恥起來,那是連自己的臉皮都不要了。容舒深吸了口氣,“爸爸現在怎么樣了?”“還有臉問爸爸?三個月,整整快三個月了......你有打電話過問過爸爸一次,有關心過爸爸一句?你現在倒反問起我爸爸怎么樣了?容舒,你有什么資格提起爸爸?”見容雪涵情緒這么激動,容舒心里倒是起了疑慮,“你怎么會在醫院?還是說,爸爸住院了?”就算來陪徐母看病,可容雪涵在這里都糾纏她這么長時間,也不見徐母出來?“你是巴不得爸爸好吧?容舒,枉你還身為爸爸的親生女兒,你這個親生女兒,連家里養的狗都不如......”容舒皺起了眉頭,耐心用盡。同時也有些想不通,只不過是短短一段時間不見,容雪涵就算再怎么裝腔作勢,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,容許自己這樣失態?至于她罵人的話,容舒不是好脾氣的,被人比作狗,她還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一般!“你說完了?我為什么不回家,你心里不清楚嗎?”“容雪涵你不要以為你自己能說會道,就認為你是有道理的?這世間的理,不是這樣定位的。還有,爸爸到底有沒有生病,還是未知數?以你和你母親的小心思,你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傻瓜嗎?”容舒指的是以前,周瀾和容雪涵做過的那些事。她當時沒本事轉換父親的思想,卻不代表,她不會記在心里。這對母女,將“繼母”、“繼妹”這一詞,演繹的淋漓盡致,她們不會真以為,別人承受她們給予的傷害,就是理所當然的活該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