糧草,她這些嫁妝錢換不來多少,但她總想著,能抵一些是一些。
“可……”她還想說些什么,楚晗霜已經推開了匣子:“行了,公主若無他事,臣便去收拾行囊準備出征了,公主身體抱恙,明日就不必送行了?!?/p>
云墨琰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,唇邊笑容苦澀至極。
第二日,大軍集結出征。
饒是楚晗霜說不必她送行,云墨琰還是忍著高燒去了。
只因前世這一別,是她見他的最后一面。
看著楚晗霜一身鐵甲戎裝,英武肅殺,讓云墨琰想起父皇賜婚那日,她初見他,亦是如此。
楚晗霜是名刀,縱然父皇卑劣的用駙馬之位為鞘,她又如何能掩去他的鋒芒?云墨琰想著,又咳了幾聲,虛弱的身形在風中仿若搖搖欲墜。
看得楚晗霜心里越發煩亂,他不喜歡這種看起來馬上要碎了一般的云墨琰,不覺冷臉:“臣不是說了,公主有病在身就不必過來送行了嗎?”云墨琰心中苦澀,攥緊了手里的包袱:“我只是想給你送護心甲。”
楚晗霜一怔。
終是低聲道謝:“多謝公主?!?/p>
隨即,他將護心甲的包袱給了手下,讓其放入行囊。
目送著包袱入了行囊,云墨琰松了口氣。
但還不等她道別,一個嬌弱女聲響起。
“懷遠!”挺著大肚,江落月走得氣喘吁吁,含淚將手里的東西遞上來:“懷遠,這是我為你親手繡的巾帕,愿你大勝而歸!”“辛苦?!?/p>
楚晗霜伸手接過。
云墨琰以為他會將這帕子一樣隨手放入行囊。
可下一刻,她看見楚晗霜將那帕子珍視般藏入了懷里。
二人依依惜別。
云墨琰站在一邊,如同畫外人不知情的人見了,恐是要認為江落月才是楚晗霜的夫人。
心尖似被狠狠攥緊,一涌而上的酸楚與痛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