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歆的臉色難看至極,伸著雙手要搶手機:“喬千檸你別太過份!”“你自己送人頭給我,是我過份嗎?”喬千檸用力掄手臂,手機遠遠地飛了出去。楚歆尖叫了一聲,跑過去拾手機。喬千檸扭頭看君寒澈,他臉色不太好,手捂著額頭,分明顯得很痛苦。“你怎么了?”她趕緊回到君寒澈面前,捂住了他的額頭。“喬千檸……”他喉結(jié)沉了沉,一只手攬住她的腰,把她抱進了懷里。“不舒服是嗎?我們回去吧。”喬千檸緊張地問道。君寒澈呼吸很沉,很急,抱她的力氣也越來越大。突然喬千檸感覺到了兩道視線從背后刺過來,她轉(zhuǎn)頭看,只見展熠的車就停在樹下,車窗半放著,里面有煙頭在明明暗暗地閃動。他什么時候來的?“你先上車。”她把君寒澈拉上車,猶豫了幾秒,去了展熠的車前。“有事嗎?”她敲了敲車窗,彎腰朝里面看。展熠轉(zhuǎn)過頭,盯著她看了幾秒,嘴角勾了起來,朝她身后呶嘴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貑柕溃骸澳氵€不準(zhǔn)備放手?”“我為什么要放手?我們是夫妻。”喬千檸也答得直接。“夫妻?”展熠笑出了聲,把車窗整個放下來,撣著煙灰說道:“明天新海潤就要灰飛煙滅了。給你一個機會,把芯片給我,我以市價買下來。只有一次機會,錯過了,明天他就一無所有了。”“沒有芯片。”喬千檸轉(zhuǎn)身就走。“喬千檸,朝前看,男人那么多,何必吊在他一棵樹上?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樣,弱肉強食,勝者為王。他已經(jīng)輸了,一敗涂地。君安都不保他,你何必硬撐,把芯片給我,你和他還能衣食無憂。”“對不起,沒有新海潤我一樣衣食無憂。”喬千檸扭頭看向他,淡然說道:“而且,這個世界總需要一些美好和堅持,這才像個人類社會,并不是人人都是禽獸。”“禽獸有什么不好?挺好的。人本來就是動物。”展熠掐了煙,又去摸煙盒。“喬千檸。”君寒澈的聲音突然想響了起來。喬千檸扭頭看,他正往這邊走,看上去已經(jīng)沒什么事了。“回去了。”君寒澈徑直走過來,拉住喬千檸的手往回走,看也沒朝展熠看一眼。“君寒澈,下回不要隨便動手了,他們?nèi)硕唷眴糖巶?cè)過身,用紙巾給他擦額上的汗。“我不想別人欺負你,誰也不行。”君寒澈抽回手,看了她一眼,冷著臉開車。這表情、語氣和他之前一樣!“你……”喬千檸猶豫不決地把手搭上他的額頭,方才他頭疼,是不是想起了什么。“對了!”君寒澈突然拉下她的手,放到唇上吻了一下,然后一根一根的指尖咬過去,微笑著說道:“我們?nèi)ベI點東西。”“這么晚了去哪里買東西?”喬千檸楞了楞,看著他又恢復(fù)成少年一般單純漂亮的笑臉,有些迷糊。“跟我走吧。”君寒澈快活地沖她擠了擠眼睛,油門直接踩到底。……展熠發(fā)動車跟在后面,一直跟著二人到了天橋附近。這個時候的天橋集市還處于最熱鬧的時段,很多年輕人在附近流連忘返。展熠停下車,盯著那二人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,突然他掐了煙,腦袋伸出車窗,一臉疑惑地看著手牽手下來的小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