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千檸預(yù)感不妙,用力甩開了李佳,拔腿出去。李佳趔趄了幾步,抓住了妯娌的手,這才勉強(qiáng)站穩(wěn)。她咬咬牙,惱火地罵道:“跑什么跑!早晚有你投胎的時(shí)候。”客廳里很亂,只見幾個(gè)男孩子拿著玩具刀劍互揮,有一個(gè)裝死倒在地上,還用番茄醬抹了滿臉。另一個(gè)用劍去刺小貓,劍未開刃,但畢竟是鐵器,當(dāng)時(shí)就把小貓給扎疼了,喵地一聲叫,奮力從君寒澈的懷里跳了起來,爪子在君寒澈的手背上抓了長長的幾道血痕。幾個(gè)小孩子還在不停地鬧,刀光劍影地?fù)]個(gè)不停。喬千檸的心一沉,立刻跑向了君寒澈。她已經(jīng)知道了這是故意安排的,也知道目的是什么。他們想用這種手段刺激君寒澈,讓他犯病。可是君寒澈不是瘋,他的人格一旦再發(fā)生控制不住的變化,誰都不知道后果是什么……果然,君寒澈捂著額頭,慢慢地彎下腰,肩膀緊繃著,人開始慢慢地?fù)u晃。“去那邊玩,別鬧了。”喬千檸扒開還在面前亂晃的男孩子,把君寒澈的頭輕輕地抱在懷里,手在他的背上慢慢地拍動(dòng)。“我們回家了。”等他漸平靜一點(diǎn),喬千檸小聲說道。“怎么了?”李佳拖著陸綺一起過來,一手搭到君寒澈的肩上,一臉關(guān)切地問道:“是頭疼嗎?要不要回房間休息?”“別碰他。”喬千檸立刻推開李佳的手,防備地說道。李佳尖叫一聲,反手推了回來,抱怨道:“你干嗎呀,我關(guān)心他還有……”李佳沒說完,君寒澈的手伸了過來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用力擰了一下。“別碰她!”君寒澈低沉的嗓音和方才溫和的狀態(tài)截然不同。因?yàn)閯⊥矗罴堰B痛都叫不出來,肉眼可見臉色瞬間變白,牙與唇一起在打顫。眼看李佳要暈了,喬千檸握緊君寒澈的胳膊,急聲說道:“快放手,她手要斷了。”一連說了好幾遍,君寒澈終于松開了手。李佳憋著的氣,哇地一聲吐出來,尖叫聲嚇得幾個(gè)小孩呆若木雞,手里握的刀劍咣咣地往地上掉。“你們真是混帳,到底干了什么?”陸綺用力推了李佳一下。“什么干什么呀,是他打我!大家都看著呢。”“李佳,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干什么!”喬千檸怒斥道:“你刺激他,想讓大家看戲?”“什么看戲呀!李佳,我待你不薄吧!”陸綺也反應(yīng)過來了,氣得發(fā)抖,“年后就是君安正式股東大會(huì),你想奪權(quán),那也得自己有本事奪。”至此,喬千檸全弄明白了,李佳就是想刺激君寒澈,讓他在君家上下面前丟臉,在后年的改選新總裁的事上,這君家上下出于未來發(fā)展的原因,會(huì)把票給君之棠。君寒澈慢慢站了起來,薄唇微勾,一言不發(fā)地盯住了李佳。這笑,比不笑還讓人心里生懼。李佳捂著手腕往后看,想找君之棠求助。打牌的那些先生們都過來了,看到這場景,還沒來得及問話,君寒澈先笑了起來。“沒事,鬧著玩呢。我們回去了。”他撣了撣衣服,牽起了喬千檸的手。他說什么?明明眼前是狂暴君,甚至可能是升級(jí)版的狂暴君,可他居然沒有追究,就這么放過了君之棠和李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