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的,別說這個詞了,有本事自己找到我們老板。我是不會出賣他的。”鄭浩推開左明柏,冷著臉說道:“還有,我可不仁慈,我若真的動手,你們真以為能攔住我?”“攔不住不要緊,我們其實也沒想攔。只是,我們放你走,你敢去找他嗎?他會相信你沒有說出他的事?”左明柏拍了拍他的肩,小聲說道:“你看,我們這樣說了半天的話,說不定已經有監控傳到他那里了,他不相信你了,會把你怎么樣呀?”鄭浩的臉色終于變了。“我們跟了你幾天,確實也累了。”左明柏退了幾步,朝他揮揮手:“再見。”鄭浩咬咬牙,坐回了原處。……監控畫面傳回了君寒澈處,喬千檸擠到他身邊看了會兒,好奇地問道:“這樣真有用嗎?”“比學老虎叫有用吧。”君寒澈淡定地說道:“這事已經出了這么久了,我多等兩天也無所謂。再說了,現在是他著急,不是我。”“可是你為什么不暗中跟著他呢?”喬千檸不解地問道。“來不及了。”君寒澈說道。“嗯?”喬千檸轉頭看他,不解地問:“什么來不及?”君寒澈頭偏過來,輕靠在喬千檸的頭上,笑著說道:“大過年的,不想讓他壞了心情。喬千檸,說點好玩的事。”喬千檸搜腸刮肚地說了個笑話,突然君寒澈用力抓住了她的手,力氣之大,讓喬千檸痛得哆嗦了兩下。喬千檸楞了一下,飛快地轉過頭看他。他在出汗,大冬天里,就算是家里有暖氣,也不會流汗流成這樣!“你怎么了?”喬千檸用力托起他的肩膀問道。“沒事,幫我把藥拿來。”他往上站了一下,隨即坐回去,捧著額頭,低低地說道:“就是頭疼。”喬千檸心咯噔一沉,撒腿奔向二樓。但上了樓,她突然想到根本不知道他的藥放在哪里!“藥呢,藥放哪兒的?”她又跑回來,焦急地問道。“書桌,抽屜,下面。”他伸出手,在她的手腕上重重地握了一下,喘道:“快。”喬千檸沖進書房,從抽屜里找到藥瓶,跑回他的身邊,擰開藥瓶,急聲問:“幾顆?”君寒澈奪過藥瓶,長指握著藥瓶用力抖了幾下,藥片直接潑到地上,往四周蹦散。喬千檸往地上看的時候,君寒澈把落進掌心的一把藥一口吞了下去。喬千檸回頭的一瞬間,正好看到這個動作,瞬間楞住。“你干什么!吐出來!”她急了,用力捏著他的下巴,想讓他把藥吐出來。君寒澈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甩開,喬千檸被他的力氣甩得摔到了地上。多虧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,柔軟到不會讓她疼痛。他早就做了防備,一旦真的另一重人格爭奪身體成功,做出傷害她的事,也不至于讓她受到太重的傷害。“安逸!”他低吼了一聲。睡得迷迷糊糊的安逸從房間出來了,看到眼前這一幕,嚇得魂飛魄散,趕緊沖了過來。“帶你姐走。”他掙扎著起來,抬起腥紅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喬千檸。喬千檸的心一寸寸的冷掉。她比任何時候都明白這一眼的含義,她最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。主體人格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,另一個陌生的人格徹底占據了他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