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明柏匆匆說完,看向古教授,靜了會兒,他突然反應過來,緊張地問道:“你們在這兒,在討論什么?”喬千檸揮了揮手,無力地說道:“你去處理柯渝的事吧,是真是假我都沒力氣去追究了……”古教授拍了拍喬千檸的肩,擔憂地說道:“這件事如果被君寒澈的家人知道,只怕你又會麻煩,這幾天你就住在我家吧。”“能有多麻煩?他們巴不得……君寒澈不回去了,不是嗎?”喬千檸苦笑。左明柏靜了會兒,低聲說道:“若是陸伯母知道,確實會很麻煩。現在……君先生的病情……”“我帶我姐走!我不信柯渝能做這樣的事,你們都是編的,不就是想把這一切栽贓到我姐身上嗎!什么他為了我姐才傷害君寒澈,我姐干啥了,要背這鍋!”安逸抓住喬千檸的手,緊張地說道。“先顧他的病,別的事,以后再說。”喬千檸推開安逸的手,期待地看向古教授,“什么時候可以開始?”“隨時。”古教授說道。“好,準備吧。”喬千檸轉頭看向窗外。樹在冒新芽,春天來了。她心愛的君先生,會和這春天的大樹一樣,重新生機盎然。……手術室。喬千檸呆呆地坐在長椅上。讓他進醫院很不容易,趁他睡著之后用了麻醉手段才把他帶來。整層樓被君家人用特殊手段封閉住,除了醫療團隊誰也不能進來。突然,大門用力推開,陸綺面色蒼白地闖了進來,一把抓住了喬千檸的手。“居然是柯渝干的?為了你?”“你放手啊。”安逸趕緊攔住陸綺,“這事和我姐沒關系。”“有沒有關系,抓了柯渝就知道了。”陸綺的手越抓越用力,憤怒讓她的臉都扭曲變形了。喬千檸還是不出聲,她看了一眼陸綺,又坐了回去。“不要吵,里面在手術。”護士出來提醒了一聲。陸綺大口地喘著,死死地盯著喬千檸。“這孩子我要,我給你找地方住,孩子生下來后你就走。錢,我給你。這一年多,你帶給他的麻煩太多了,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回來,走得越遠越好。”“好,知道了,是我錯了。”喬千檸抬起紅通通的眼睛,小聲說道。陸綺反而怔住了。“我愛他。”喬千檸又說了一句。陸綺咬咬牙,坐了下去。走廊上再沒人說話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手術室上的燈終于滅了。喬千檸用力撐了一下,沒能站起來。她看著大門,等著門打開,等著那個人可以自己走出來。開顱,清除腦部殘留淤血。這是第一步,第二步,深層催眠。最后結果是什么,手術室外的人誰也不知道。喬千檸唯一的心愿,就是他活著。主刀醫生終于走了出來,看著眾人,小聲說了一句:“完成了。”喬千檸抿了抿嘴唇,扶住了安逸的手,輕聲說道:“他會好的,我知道他會好的。”左明柏松了口氣,走到喬千檸面前,小聲說道:“柯渝投案自首了,他承認是他雇傭鄭浩。不過,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,他不是中國國籍,而且犯罪現場在德國,所以德國方面現在提出要引渡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