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很快回復:好。錢恒關掉對話,扭頭看著樓上,冷冷地笑了笑。——君安大廈。君之棠端著茶杯,不時喝上一口,焦燥不安地往門口看。“君總,小君總兒子也找到了,為什么還不來公司?”有名股東忍不住問道:“今天把我們召集過來,有什么事啊?”“對啊,他到底身體怎么樣?還能不能主持君安的工作?”“可是他不主持,那君安以后要怎么辦?”君之棠聽著眾人的議論,愈加不安,索性站起來,走到了窗口透氣。“哎,這一年可真不消停。雷氏和楚氏聯手,幾乎拿下了我們這兒娛樂業、酒店業的大半個江山。朱氏集團被錢恒給控制住了,那小子是個混帳,不管什么生意都要橫插一腳,做事從來不講規矩,這不,我們君安好幾個合作伙伴都被他給搶走了。”“這大君總也不管事啊,還是得小君總回來才行。”有人壓低聲音,看向君之棠。大家聽到他的話,都看向君之棠,陷入沉默。君之棠心里一陣難受,他好歹是君家的長子,在這里也工作了二十多年,沒想到在眾人眼中,他是如此不堪重任。熱汗不停地從他背上往外冒,襯衣都濕透了。他很懷疑,今天就是君寒澈要把他徹底踢出君安集團的日子。“小君總到了。”這時秘書接完電話,迅速站起來,走到他的身邊。他用力握了握杯子,額角青筋鼓了起來。大門此時從外面推開,幾名年輕助理先走進來,站于大門兩側,緊接著是左明柏、趙麓等人。大家都站了起來,齊刷刷地看向大門外。“好多人哪。”清脆的童聲傳了過來。君寒澈走在前面,君南麒和傅揚跟在后面,都穿著西裝,特別正式。“怎么還帶了兩個孩子?難道是想把股權給兒子?”“那另一個是誰?”“私生子嗎?”“君總,坐這兒。”趙麓上前去,拖開了正中間的椅子。君寒澈解開西裝扣子,落了座,深幽的眼神掃過滿座的員工,輕輕點了點頭:“都坐吧。”一陣桌椅輕響,大家坐了下去。君之棠走過來,坐到了右邊首座,清了清嗓子,佯裝親切。“寒澈啊,你這次回來,我去看你和侄子,都沒遇上。很忙嗎?”“哦,從那邊接了一批病人過來,陪千檸忙醫院的事。”君寒澈垂著眼睛,淡然說道。這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君之棠又難受起來了,他忍著氣,用力擰開杯蓋,又喝了口水。“今天來,兩件事。”君寒澈又開口了。大家馬上打起精神,死死盯著君寒澈。“一件,我退出君安董事會,所有工作交給大君總主持,我名下所有股份轉給我兒子君南麒,我的太太,喬千檸是他唯一的監護人。”此話一出,會議室里迅速一陣喧嘩。“怎么會這樣?”“小君總,是不是你的身體……”“您是想再開辟新商域嗎?”君寒澈輕輕搖了兩下手指:“不,我以后的時間只用在一件事上,那就是陪千檸和兒子。大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