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林燁這高帽子一戴，徐德又只能忍了下來。見徐德閉嘴了，林燁才對老大娘和顏悅色，道：“大娘你請坐，不用理他，先說說你的情況。”“小神醫，你可真是好人啊！”老大娘激動得臉上的褶子都顫抖了起來，抓住林燁的胳膊一陣道謝。林燁謙虛了幾句，才開始幫老大娘看病。老大娘的確是舊病纏身，但卻不是什么大病，人老了都會有一些內臟的衰退，譬如心臟和肝臟，再加上老太太火氣重，屬于的陰虛體質，需要調節。林燁開了方子，正準備去抓藥，徐德卻眼疾手快，把方子拿了過來。這倒不是他想窺探林燁的處方，而是想節約時間。張柯不在，還能有這么個免費苦力，林燁自然樂得為之，就坐在診臺上，叮囑著老大娘日后的起居飲食，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了起來。“你這里的草藥還真不少。”徐德也是個中醫，疊好藥包拿過來的時候，語氣有點酸溜溜的。林燁這個小作坊，又是在偏僻的地方，按道理來說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生意。但偏偏現在不僅名聲打出去了，就連中藥的種類都比他的藥館要多。他當然不知道，以莫老的手段，運送一些稀有藥草，根本不在話下。聽著他的牢騷，林燁懶得搭理，把扎好的藥包遞給老大娘之后，又將她送走了。等回來之后，看著徐德瞪大眼睛盯著自己，林燁皺眉道：“看什么？”“你剛才沒收錢。”徐德詫異道。“收什么錢。”林燁道：“你幾時聽說我要收錢了？”徐德一怔，道：“你做義診？”“我說了，行醫是天責。”林燁大義凜然，道：“到底去不去？”徐德憋紅了臉，怪不得林燁這么好的生意，這個白癡原來破壞行業規則！不說看病的錢，就是那幾個中藥包，也價值幾百上千了。徐德卻不敢質疑，連忙賠笑道：“去，去，當然要去。”他開了一輛車過來，在林燁關上醫館的大門后，將其迎了上去。…………而在林燁前往中醫協會的路上，同一時間，張氏集團。董事長辦公室里，老太太楊本華坐在沙發上，杵著拐杖沉思，而在她旁邊，張永山則是恭敬的佇立著。“你就問了這些沒用的問題？”幾分鐘后老太太終于沒忍住開口，語氣帶著抱怨和怒氣。“其他的，我也不知道怎么開口。”張永山面露苦笑之色，道：“媽，我總不可能直接問他，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吧？就算我問了，他也未必會如實告訴我啊。”昨天晚飯之前，張永山讓林燁到書房交談，的確是有老太太的授意。但老太太的本意，是想讓張永山套出林燁的畢竟來，或者說是他有否依仗。可惜，作為林燁的老丈人，張永山這三年對林燁實在稱不上好，再加上話題比較敏感，以他的性情開不了口，只能東拉西扯。“哎！”老太太先是想說什么，但最后還是嘆了口氣。自從她壽宴結束之后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，讓她這把老骨頭有點應接不暇，以往靈光的腦子仿佛都要跟不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