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家這禮,還回去了嗎?”張永山停頓了一下,再次問道。“卓家不收,張明跑了好幾次了,都吃了閉門羹,那些東西都暫時放著。”老太太也深知無功不受祿的道理,之前他還以為人家是對張晚秋有意思,但后面提都沒提,所以這人情太大,她們張家消受不起。“不過,當時卓家送禮的人,我記得在大門口扯了一嗓子,說是卓家代表林先生送的,你有印象嗎?”這段時間發(fā)生的事情,再聯(lián)系到這句話,老太太憋了許久,終于問出了口。“林先生?林燁?”張永山一愣,隨即啞然失笑,道:“媽,你可糊涂了,這三年林燁大門不出的,和陳鵬結識都只是在壽宴上,怎么可能認識卓家的人?而且卓家送幾千萬啊,林燁一個大夫,哪值得別人這么厚待。”老太太張了張口,還打算說什么,但就在這個時候,電話響了起來。接起電話沒多久,老太太就掛掉了電話。隨即,她深深地看了張永山一眼,然后身子凹陷在后面的軟皮沙發(fā)里,一雙渾濁的眼睛里,此刻竟是透露著深深的驚駭。“楊仙兒給我打的電話,我終于知道,林燁的依仗是什么了。”楊仙兒?張永山一怔。張家老爺子去世這些年,老太太楊本華明里暗里都在支援著楊家,楊仙兒從國外留學回來,就經(jīng)營著輝煌酒樓,這個他當然清楚。不過雖然也是一家之親,但張家和楊家人走得不算太近,張永山更是搞不懂,楊仙兒怎么會知道林燁的依仗。但他識趣的沒有詢問,而是等老太太自己說。果然,老太太在消化了一番之后,才淡淡道:“林燁的手上,有專利。”“專利?”張永山詫異道:“什么專利?”“醫(yī)藥專利。”老太太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天醫(yī)現(xiàn)在在推行的‘沉魚落雁膏’,就是林燁的專利。”“什么?”張永山大驚失色,半晌才回過神來,不可置信地說道:“這怎么可能!”“怎么不可能!這是林燁親口說的。”老太太重重吐了一口氣,剛才還慵懶暗淡的眼眸中,精芒陣陣閃爍,“這么聯(lián)系起來,一切都能夠得到解釋了。”“林燁,會醫(yī)術!”“不僅會醫(yī)術,還擁有醫(yī)藥專利!”老太太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而這個專利的價值,不可估量,所以天醫(yī)背后的星霜,才會屈尊和他進行合作共享。”“這么說,我們張氏能從千軍萬馬中殺出,和天醫(yī)打成合作關系,也是因為林燁?”張永成也想明白了,忍不住咋舌。難怪,之前張晚秋去天醫(yī)談合作會如此順利,難怪張明父子想要頂包的時候,天醫(yī)都明言只認張晚秋一個人。原來,不是他們撞了大運,而是天醫(yī)給林燁這個面子。“包括天醫(yī)高層,來向我們集體道歉,包括,常浩父子坐牢……”老太太輕輕地跺了跺拐杖,喃喃道:“萬事有因有果,我之前一直想不通我們張氏為什么會有這么能耐,現(xiàn)在,我總算明白了。”雖然是明白了,但老太太還是有點不能接受這個現(xiàn)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