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道乾也是這樣想的，倨傲道：“小子，這個懲罰，如何？”林燁啞然失笑，道：“林副會長真是好打算啊，你都退休了，半截身子都入土了，還和我們年輕人玩這一套。”“什么意思？”林道乾臉色一沉。林燁好整以暇地說：“據說現在你醫館看診的，都是你的弟子，你封不封醫有區別嗎？這個懲罰，和沒懲罰有什么區別？”“那你想如何？”林道乾忍著怒氣。林燁正色道：“很簡單，聽說你手下有個寸草堂，如果你輸了，那我要你，把秋葉醫館的招牌，放在尋草堂之上。”什么？林道乾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。在江城，尋草堂雖然不如郝陽堂，但也是傳承了數十年的中醫藥館，留到他這一代縱使人丁稀薄，名聲不在，但好歹也是祖宗的東西。而林燁，居然要將他自己醫館的名字，放在尋草堂上面！這算什么？搶人門楣嗎？“不止如此……”不過還不等林道乾開口，林燁就繼續道：“我還要你在尋草堂的招牌下面寫上，你是我的手下敗將，問診請到秋葉醫館幾個大字！”“林燁，不要欺人太甚！”終于，林道乾終于忍不住，大吼出聲！就連彭云，都是瞠目結舌。這個懲罰，簡直太惡毒了！對于中醫來說，名聲有時候比命都重要！有些半吊子醫術的，靠著名聲，甚至能混得比一般中產還要好，問診不斷！而林燁呢，不僅是要搶人門楣，斷人財道，封人后路，還要辱人到底了！“小子，你是想踩著我上位了？”林道乾咬牙切齒地說道。不管在歷史中，還是小說中，很多一戰成名的例子——一個籍籍無名的面對林道乾怒不可遏的模樣，林燁心中毫無波瀾。他聳了聳肩，平靜地說道：“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，如果林副會長因此而懼怕，不敢比試了，我不會怪你，這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。”言下之意，要是輸不起，不比，我也不怪你。“小子，你算什么東西！”“林副會長的名望，怎么可能和你賭！”“臭小子，滾出中醫協會！”這次叫囂的中醫，大多都是尋草堂的中醫了，個個義憤填膺。林道乾伸出手來，阻止了他們繼續說話，然后冷冷道：“小子，我可以答應你，但既然對我的懲罰如此粗暴，那老夫覺得，你輸了只是不能行醫的懲罰，是否太輕了一點？”開玩笑，林燁都要在他頭上拉屎拉尿了，這個時候要是怯戰，豈不是要成為江城的笑柄，而且，他認為林燁根本不可能贏。“隨你。”林燁淡淡一笑，道：“要是我輸了，要我的命都可以。”“嘶——”霎時間，一陣倒吸涼氣之音回蕩四周！所有人，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林燁！讓他們震驚的，不僅僅是林燁的狂妄，更是這句話里的自信！和窮途末路之徒不同，林燁說這句話時胸有成竹的模樣，透露出的只有一個意思——正因為不會輸，所以才什么都敢答應，哪怕，是壓上性命！要知道，中醫都是養氣大家，涵養都是一等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