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快的把卡塞回蘭姨手里,眼圈倏地紅了。
蘭姨笑著摸了摸溫酒的臉,“就當是蘭姨借你的!等將來你有錢了,再還我!”
20年前,蘭姨是牽著剛學會走路的女兒,從偏遠的山村一路逃到帝都的。
直到遇到溫酒的媽媽黎雪卿,到了葉家,才算過上安穩日子。
這么多年,女兒已是高材生,蘭姨在葉家等同于是開啟了養老模式。
沒想到,一夜之間,葉家垮了。
沒有人脈,也沒有雄厚的財力,蘭姨能稍微幫襯一把的,也就只有這116萬了。
“小梨,在蘭姨心里,你小草姐姐排第一,你排第二,你媽媽和我自己排第三的……”
蘭姨把卡塞回溫酒手里,“好好收著,咱們齊心協力扛過這段日子,以后,總能好起來的。小梨要加油哦!”
生怕再說下去要哭了,蘭姨閃著淚花起身出了餐廳。
溫酒一個人怔怔的坐了很久很久。
傅司珩進門的時候,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沙發上的溫酒。
女孩兒似是在等他回來,坐的筆直。
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頭歪在沙發靠背上,就那么睡著了。
往日冷清至極的別墅,因為她的存在而平添了一絲暖意。
傅司珩臉上的冷意情不自禁的柔和下來。
前一次見她,是在誰家的晚宴上。
一身煙灰色禮服的女孩兒挽著周赫臣的胳膊出現在宴廳里。
笑靨如花,明媚鮮妍,整個人閃閃發光。
隔得遠,傅司珩都能感覺到,身邊的男男女女在她進門的那一瞬齊齊回頭去看她。
無論男女,眼眸中俱是驚艷。
可這才多久?
女孩兒像是樹梢上被風吹雨打過,顫顫巍巍即將墜落的梨花。
一張臉小的不及他巴掌大。
下巴更是尖了許多。
冷白的膚色白的幾近透明。
整個人仿佛一個玻璃人兒,輕輕一碰就會碎了。
目光深沉的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,傅司珩驀然轉身出了別墅。
門關上的瞬間,溫酒猛然驚醒。
下一瞬,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。
“梨子……”
手機那頭,秦楚聲音激動,“傅老夫人給帝都的豪門淑媛們送了請柬,請她們明天去傅園赴宴。我打聽過了,是傅老夫人給傅爺安排的相親宴?!?/p>
傅司珩的相親宴?
這有什么好激動的?
溫酒一頭霧水,“所以呢?”
“傅老夫人放出話來了,誰要是能讓傅爺動心,不說結婚,哪怕就是交往,她也送上一個億的禮物。”
竹筒倒豆子,秦楚說的又急又快,“我已經拿到請柬了,你等我凱旋的好消息。搏一搏,單車變摩托!萬一呢,你說是吧?”
“傅爺今年三十多了吧?怪不得傅老夫人這么著急呢?!蹅冞@圈子里,聯姻也好自己找也罷,到他這個年齡,家里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??蛇@位爺,這么多年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,哎梨子,你說他會不會是喜歡男人啊?……”
那頭的秦楚還嘰嘰喳喳的說著八卦,溫酒的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兒。
傅司珩沒有三十多。
他比她大八歲,今年也才28而已。
溫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