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魚魚真的太奇怪了!
總感覺他像是藏了很多很多心事,但她一時半會又看不出他到底是怎么了。
害!
一看到江愈這個樣子,怎么心情突然變得奇奇怪怪了?!
盛酒苒輕輕地皺起眉,心頭突然涌起的關心。
讓她暫時地將謝吱的事情先放在一邊。
她看一眼負責今晚晚自習的正在外面走廊幫幾個同學解答的老師,直接忽視掉坐在講臺上的班長。
利索地半起身將椅子提起來,二話不說就蹭到江愈座位更近的地方坐下。
“......”
江愈沒料到她會直接坐過來,但確實她這種總是出其不意很符合她的性子。
他微抿唇看她,看似表面高冷得不可褻瀆的莫挨老子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——
她一靠近過來,就會瘋狂地激起他骨子里的渴望。
還有各種想要撕毀她等不入流的骯臟病態(tài)。
這渴望和病態(tài)即將突破理智的邊際,浸滿他的四肢百骸。
甚至開始嚴重到每一寸血流,每一片皮肉,都嘶喊著要與她揉為一體的崩潰!
“你是不是不開心我不乖乖做數(shù)學試卷,只一味地光跟你說其他事情?”
盛酒苒想來想去,就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。
她嘆氣,轉(zhuǎn)頭看一眼靜躺在桌面上讓她頭痛無比的數(shù)學試卷。
猶豫幾秒,做出個重大決定。
“好啦好啦,我做就是了。”
盛酒苒非常大犧牲地伸手把試卷和筆拿過來。
然后霸道地放在江愈的桌面,對他笑出一口糯糯的白牙,“魚魚,你看我對你多好,愿意為你禿頭,所以你就不要不開心啦。”
“要笑!”
她兩手摸向他的臉頰,對他兩邊的唇角往上提了提。
砰咚!
心口熾熱的地方馬上傳來急速的心跳。
江愈被震得心神搖晃,眸里的死氣沉沉已消散一大半,猶如煥然新生。
她在哄他。
生來就朝氣蓬勃,美艷得似開放在伊甸園最奪目耀眼的紅薔薇,本該最有底氣張揚高傲地盛放。
卻偏偏低下她美麗的身軀,將鮮艷欲滴的花瓣親昵地靠近他這灰暗,不討喜,甚至代表厄運的枯草。
正因為如此。
他拋棄所有原則和骨節(jié),卑微又卑鄙地向她妥協(xié),對她想入非非。
“像你這樣有病的人,怎么敢肖想最美艷的紅薔薇?”
“你這是罪惡!”
“罪惡!”
腦中混亂的聲音又響起了,無疑像往日那樣在折磨他的神經(jīng)。
“她這樣對你不過只是心血來潮,或者可憐你而已,你以為她喜歡你嗎?”
“清醒點吧,快從罪惡清醒過來吧!”
盛酒苒本意只想讓江愈多笑一笑,但誰知他哪都這么手感舒服。
盤!
不盤不是人!
色心起意,她動作大膽起來。
如同往日那樣,用著美而不自知,嬌媚的聲音誘哄他,“魚魚,下周五一起去春游吧,苒姐帶你去看世界好不好?”
江愈任由她揉捏自己的臉,他盯著她,神色著迷認真。
半晌,他低聲,微吐出一個字,“好。”
——我肖想紅薔薇,你們都在說罪惡。
——可我其實早已身在罪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