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聽到沈晚恬的請求,喬念微愣了愣,然后笑起來,并沒多問什么,也沒拒絕,起身,“可以呀,我剛好也想去一趟洗手間。”
像是在回避什么,得到喬念的回答后,沈晚恬就馬上站了起來。
她看也沒有看身旁的顧景琰一眼,更別說還有沒有跟他說一聲了,直接就挽著喬念的手。
耳朵豎得長長的,逃跑似的帶著喬念往那邊的方向走去。
“......”
剛才手被松開,關系撇得干干凈凈,現在更是重頭到尾被無視的顧景琰面無表情地放下筷子。
他冷淡地拿起紙巾,半垂著眸子,神情除了淡漠就再無其他情緒起伏。
被那只兔子精就這么拐走小狐貍的霍犬犬冷笑了一聲。
他靠著椅背,一手慵懶地放在旁邊喬念坐的椅子上的扶手,歪了歪頭睨著對面看似淡定得不行的男人,嗤了嗤,“不追?”
顧景琰抬眸看了一眼臉上都是看熱鬧的霍燼,英俊斯文的臉始終淡漠依舊,“不用。”
呵。
還挺能裝的。
“如果我是你,就不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,只會放長線釣大魚。”
霍燼呵笑了一聲,抬手拿起桌面上小巧的茶杯,然后胳膊重新懶洋洋地支在扶手上。
哪怕身處的環境不是那種奢華頹靡的,但他就像是有種魔力,舉手投足地散發著股放浪形骸又矜貴的獨特復雜公子哥的氣息。
“不對,如果是我,剛才這些事情絕對不會發生,就算真的發生了,現在跟她去洗手間的人不會是別人,只會是我。”
他說話時候,露了露半邊的虎牙,危險得意味深長,霍燼笑了笑,“沒別的意思,只是做一做夫妻教育。”
顧景琰微挑了挑眉,一言不發,模樣自始有著禁欲,看似紋絲不動,但很快,他站起身,淡笑,“我先去買單了,你自便。”
小狼崽就是小狼崽。
那股偏執的勁兒就是收不起來,愛顯露在外面。
不過即使他對小狼崽的做法還保持自己的看法,但小狼崽有句話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。
他的放長線釣大魚或許該收起來了。
顧景琰半轉身,深邃的眼里有著忽明忽滅的暗芒在跳躍。
他似想到什么,補充,“還有你的那位小姑娘。”
···
“晚恬,我覺得你要把你的想法全全部部告訴給顧神。”
已經了解沈晚恬為什么會松開,撇清她與顧景琰關系原因的喬念輕嘆一聲。
她看著平時在大熒幕里成熟端莊,特別通透,卻在感情上畏畏縮縮的小姑娘,沒忍住彈了沈晚恬的額頭一下,“我知道你全心全意都是為了顧神著想,但是你這種心理活動你不說出來,縱然顧神他會懂,但他自己搞明白和你親自說出來讓他明白,這兩個性質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一個是因為他了解你,信任你,所以你什么都沒說,他依靠這些了解和信任來撐著讓自己去悟這個理,但第二個你親自說出來你的想法,對方不但能馬上知道,并且還能感受到你對他的信任。”
喬念嘆了嘆,“晚恬,你有沒有想過,你是害怕這些輿論會傷害到顧神,但你有想過你剛才松開他的手,撇清了跟他的關系,顧神會不會受傷呢?我想他寧愿被萬人指責,也絕忍受不了你那一刻的松手。”
沈晚恬聽到這里,猛然明白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