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知星不是沒有試想過和徐恒再次見面的場景,但從沒想到會是這樣。
“阿恒。”
蘇暖雙手纏抱住徐恒的胳膊,得意的沖著寧知星挑眉。
從小到大,寧知星總是能處處壓她一頭,無論是外貌,還是畫畫的天賦,一提起蘇家,人們想到的永遠(yuǎn)都是寧知星。
明明就是個病秧子,偏還被人送了一個圣潔之花的稱號,吸引了一大群傾慕者。
不過現(xiàn)在她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,因為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再是寧知星的了。
“阿恒,一會兒抽血站在旁邊陪我好不好,我害怕扎針。”
蘇暖撒嬌的話讓徐恒回過了神來,瞬間難堪的低下了頭。
他劈腿了,對象還是寧知星的堂妹,發(fā)生了這種丑事,他實在是沒臉再在寧知星面前出現(xiàn)。
這一個月內(nèi),他每天都在自責(zé),卻又懦弱的逃避任何關(guān)于寧知星的消息。
“阿禮,我對不起你。”
寧知星肩膀一顫,喉嚨發(fā)緊,似乎連心跳都停滯了幾秒。
蘇暖肚子里懷著的孩子是徐恒的。
心臟密密麻麻如針扎般刺疼,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嚇的,寧知星臉上血色漸退,病靨一片哀愁。
“阿禮。”徐恒緊張,無措的呢喃著她的名字。
看著依舊在為自己擔(dān)心的男人,寧知星的心境復(fù)雜得難以言喻。
未婚夫劈腿了堂妹,沒有人能輕易接受這種殘酷又難堪的現(xiàn)實。
或許她應(yīng)該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是渣男,又或者沖上去將他的臉給撓花。
只是寧知星的教養(yǎng)和所學(xué)的詞匯讓她做不出那種事,也說不出那些刻薄的話。
既然木已成舟,她不想讓自己處在一個更難堪的境地。
蒼白的唇瓣抿了抿,她強迫自己的嘴角揚起。
“你沒什么好對不起我的,徐家一個月前就已經(jīng)宣布了解除婚約,我和你也早就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”
寧知星氣質(zhì)大度,她言談舉止優(yōu)雅有禮。
“阿恒你看到了吧,堂姐根本就不在乎你,她的心里永遠(yuǎn)都只有自己。”
徐恒眼巴巴望著寧知星離開的背影,讓她心中妒火中燒。
“如果她真的喜歡過你,怎么會這么冷靜?我這個堂姐從小就被我二叔和堂哥給寵成一個自私自利的性格了。”
“夠了,不要再說了。”
徐恒咬緊牙關(guān),緊繃著臉。
他所認(rèn)識的寧知星美好又蘇柔,并不是蘇暖口中哪種自私自利的人。
可蘇暖的話到底還是刺痛了他。
即便徐恒早就有所察覺,寧知星對和自己的男女之情并不深。
可見到寧知星表現(xiàn)得那樣大度,他心里還是難受得緊。
徐恒的心事就差沒直接寫在臉上,蘇暖看得嫉妒的怒火直在心口翻涌燃燒。
雖然徐家同意了兩人的婚事,可蘇暖不傻,白月光在沒有成為飯粒子之前,徐恒的心里永遠(yuǎn)會有寧知星。
唯有把這個白月光踩進(jìn)塵埃里,徐恒才會徹底歸屬自己。
“老公,我今天剛做完產(chǎn)檢,寶寶特別健康,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女兒嗎,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,女兒要是知道她爸爸這樣貪睡,會笑話你的。”
失魂落魄的寧知星一進(jìn)病房,就看到唐欣握著蘇煦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正雙眼垂淚。
“嫂子,我已經(jīng)托熊熊讓她表哥幫忙去打聽國外腦科醫(yī)生的消息了。”
唐欣擦了眼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