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才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。
他抱著小小的孩子,懇求醫(yī)生給他開藥。
醫(yī)生很無奈,極力的解釋著。
我聽了一耳朵,知道是弟弟沒有繳費。
他穿的很普通,一件灰撲撲的大襖子,還有牛仔長褲。
他的神情有些絕望,我在旁邊看著,總覺得世態(tài)炎涼。
在我吃穿不愁的時候,渴望愛情,并且被愛情困住了一生,而別人在為生計茍活。
“黎明。”我叫了他的名字。
我當初從家里離開的時候,他才八歲。
我不喜歡我的父母,卻很喜歡弟弟。
他會溫柔的笑,撫摸我的傷口,給我吹吹,懂事一點了之后就會千方百計的幫助我逃離父母的毒手。
小時候家里連雞蛋都舍不得吃,弟弟碗里有雞蛋,會悄悄的用筷子夾給我一半,露出狡黠的笑容,還有臉上兩個可愛的漩渦。
他也是我生命中為數不多的溫暖。
聽到我叫他的名字,他有些局促的轉身,看見是我的時候沒有認出來。
認不出來是正常的,如果不是恰好聽見他的名字,我也認不出來他。
醫(yī)生見狀開溜,我能夠理解他,畢竟醫(yī)生也只是一個打工人,做不了主。
弟弟走近了一些,看著我,遲疑片刻:“你認得我嗎?”
我沒有接這句話,反而問道:“你爸媽怎么樣了?”
弟弟摸不著頭腦,如實答道:“死了。”
我又追問:“這么年輕,怎么就死了呢?”
弟弟更疑惑了:“你到底是誰?”
我沒有說話了,轉著輪椅離開。
去找了院長,告訴他黎明的醫(yī)藥費都記在我的賬上。
我沒有告訴他我跟我弟弟的關系,但是他看見我們兩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