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世豪意外地看了一眼沈佳嘉，沒想到她竟然有這個興趣。
“怎么?想成為女偵探么?”方世豪打趣地問道。
沈佳嘉深深地看了一眼方世豪，嘴角彎了彎，“你快別膈應我了。”
又躺了回去，若有所思地望著車頂，幽幽地說，“識人，不也是總裁必修的一課么?”
方世豪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，頗為認同。
“其實在我處置刀疤強的時候，他向我看過來。”
“我感覺他看的不是我，而是旁邊的，那家伙。”
方世豪慢慢地說道。
“事實上在整個處理的過程中，我都觀察到他的表現有些異常。”
沈佳嘉暗自點頭，出了這么大的紕漏，對佳嘉公司必然是一個沉重的打擊。她也在自我檢討，整件事讓她猝不及防。
若不是有方世豪在，她只能啃咸魚，干瞪眼，結果不堪設想。
“你為什么找上我?為我付出那么多，像我這樣的女人，值得么?”沈佳嘉不咸不淡地問道。
短時間湊齊原材料、買工廠、招人，甚至查那些人的底細，哪一樣不花錢，不但花錢，還得花巨款。
身為一家公司的總裁，這都想象不到，佳嘉公司離關門不遠了。
一個普通女孩子被如此重視，什么王子愛上灰姑娘這種狗血劇情會落到自己身上。這跟光天化日之下，天上掉餡餅有什么區別?
沈佳嘉可不是那種很傻很天真的女人。
“你也覺得很奇怪是吧?”方世豪笑了笑，“給你講個故事。”
沈佳嘉美眸眨了眨，驚訝地看著方世豪，難道真有上天注定這回事?
“話說大一個大森林里，一只公的長臂猿剛大解完，離開沒多久，就被一只母狒狒踩到了。”
什么鬼?怎么跑到長臂猿、狒狒去了?沈佳嘉雖然心里郁悶，卻沒打斷方世豪。
“有一天，長臂猿和母狒狒結婚了，婚禮上有人問他們，是如何結緣的，你猜它們怎么回答?”方世豪富有深意地看著沈佳嘉，笑了笑。
沈佳嘉皺了皺黛眉，輕輕搖頭。
“母狒狒和長臂猿深情地互看了一眼，含羞說道，‘猿糞，都是猿糞啦！’”
沈佳嘉愕然，隨即反應過來，哈哈大笑，“猿糞，緣份，哈哈！”
大笑過后，卻是一陣尷尬。
良久，方世豪這才幽幽地問道，“那天我聽趙浩天叫你‘小鹿’，是怎么回事?”
沈佳嘉莫名心頭一揪，神色黯然。
“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?”方世豪摳了摳臉。“你，沒事吧?”
“沒什么！”沈佳嘉雙手捂著鼻子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眼眶泛著淚花。
“那是我母親給我起的小名。”沈佳嘉頓了頓，眨巴了一下眼，“這個小名沒多少人知道，只有跟我最親密的人才知道。”
方世豪靜靜地聽著，沒有打斷她。
“我母親說，哪天我遇到了心愛之人，而那個人又愿意一輩子守護我的話，就把這個‘小名’告訴他。”
方世豪恍然，試探地問了一句，“假如，我說的是假如，你口中那個人是我的話，我，能不能喊你，‘小鹿’?”
沈佳嘉驚訝地看著方世豪，然后禮貌性地笑了笑，她不置可否，也沒明確拒絕，只是把臉轉了開去。
方世豪滿臉苦笑，他，還需努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