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巨響,二樓陽臺,一個花盆掉了下來,摔在了草坪上,瞬間,四分五裂。
“誰!”
薄擎洲眼神一凜,下意識看向了二樓。
凌厲的眼神仿佛一把刀,刺入薄阮的眼底。
完了。
薄阮弱弱的咽了咽口水。
剛才太激動,不小心把花盆碰倒了。
薄易一臉失望:“薄阮,你怎么回事兒,好不容易快表白了,你——”
薄阮一臉絕望:“我太激動了。
”
嗚嗚嗚......
她一激動,就碰到了花盆,結果打擾了二人世界。
“二哥,完了,我感覺大哥不會放過我的!”
薄阮快哭了。
薄易雙手合十:“保重。
”
薄阮咬牙:“二哥,你不能不管我。
”
“你覺得我能護得住你?”
要是別人就罷了,這可是薄擎洲,誰敢招惹?
薄阮心如死灰,“我要不直接跳下去賠罪?”
“那你最好期待能原地去世,否則下場只會更慘。
”
薄阮想了想大哥的性子,不寒而栗。
“完了——”
......
曖昧的氣氛被這打破,薄擎洲退后半步。
他倒是糊涂了,有些事還是需要點儀式感的。
或者在一個更正式的場合,而不是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晚。
他眼下閃過一絲愧疚,薄唇緊抿:“薄阮粗心,嚇到你了?”
“還......還好......”
南喬聽到這話,眼下快速的閃過一絲失望。
但她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。
是薄爺沒承認自己吃醋,還是他想說的話,沒說出來?
南喬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:“時間很晚了,我想回家。
”
現在有些尷尬,先走為敬。
薄擎洲摸摸鼻尖,“我送你回去。
”
南喬胡亂的點頭,跑回客廳,拿了東西,跟在他身后。
他很高,腿長,步子跨得很大。
但為了迎合她,放慢了腳步,南喬跟在身后,一步一步。
走到賓利前,薄擎洲打開車門,“上車。
”
南喬上車,乖巧坐好。
車子驅動,直奔南家。
一路上,南喬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薄擎洲也沒開口。
車廂內,氣氛甚是尷尬。
南喬坐在副駕駛座,祈禱著時間能過得快一點。
早點結束這樣的煎熬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薄擎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抿唇。
“剛才——”
“沒事,我沒被嚇到。
”
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出聲,說的卻是兩件事。
薄擎洲有些好笑:“沒嚇到就好,下次再來,我一定將薄阮困在房間里。
”
南喬搖頭:“沒事,我很喜歡薄阮。
”
之前還是三小姐,現在叫了薄阮,大概是真喜歡她的性格。
薄阮和她差不多大。
二十歲。
青春洋溢,天真浪漫。
這才是二十歲該有的樣子,而不是像她這樣,一層層的面具之下,是滿目瘡痍的內心。
薄擎洲低低的嗯了一聲,一腳油門踩到底。
抵達南家,南喬解開安全帶,打開車門下車;“薄爺,開車小心點。
”
薄擎洲搖下車窗,看著站在車前的少女。
他晚上沒喝酒,但現在看著她的臉,卻有些沉醉。
他伸手:“過來一點。
”
南喬不解,低下頭。
“怎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