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妹妹目光灼灼,笑眼彎彎。
南喬端著紅酒,眼下有淡淡的笑意,她就像是梔子花一般,靜靜地在夜里綻放,吐露著芬芳。
時司寒盯著南喬,看了很久。
直到許久,他薄唇翕動,說了一聲對不起,隨即離開。
門外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車,等到他上車,油門啟動,直奔四九城機(jī)場。
一路上,時司寒都不想說話。
甚至連睜開眼都沒力氣,他沒想到,自己有一天也會為了一己之私,傷害別人。
他知道自己罪無可赦,但他沒有辦法了。
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去世,更不能錯過這一次機(jī)會!
黑車宛若一柄利劍,穿過黑夜,抵達(dá)機(jī)場。
航班落地,薄擎洲帶著薄易從出口出來,薄易推著行李箱。
“哥,到了酒店,能不能放我休息,我真的好累!”
薄易現(xiàn)在渾身都是困倦,恨不得倒頭就睡。
薄擎洲也累的夠嗆,淡淡的點頭:“嗯。
”
薄易看著他眼下的陰影,感嘆出聲:“小嫂子若是看到你累成這樣,指不定怎么心疼。
”
提到南喬,薄擎洲展現(xiàn)了難得的軟意:“或許。
”
薄易牙酸:“......”
好端端的,開始秀恩愛了?
走出機(jī)場,遠(yuǎn)遠(yuǎn)看到時家的車停在門外。
時司寒站在車門邊,目色沉寂,身后跟著幾個保鏢。
看到他們出現(xiàn),薄易下意識覺得不妙。
“哥,時司寒怎么在這兒?”
今晚不是小嫂子的慶功晚宴,時司寒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兒?
時司寒看到薄擎洲出來了,信步上前。
“回來了。
”
“嗯,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時司寒勾起笑意:“知道你要回來,特意來接你。
”
接他?
薄擎洲蹙眉,有些詫異。
他和時司寒見過幾次,但關(guān)系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。
“改天再敘,我還有事。
”
薄擎洲抬步離開。
時司寒扣住了他的手,沉聲道:“今天,你不能走。
”
薄擎洲眼眸一瞇,察覺到了不對勁:“時老爺子讓你來的?”
他算算時間,半個月的期限到了。
他沒給出答案,時老爺子不會坐以待斃。
時司寒的出現(xiàn),就是一個預(yù)兆。
“南喬在娜兒?”
“你別擔(dān)心南喬,先擔(dān)心擔(dān)心自己吧。
”
時司寒薄唇緊抿,眼下閃過一絲糾結(jié),隨即歸于平靜。
“沒有爺爺?shù)脑试S,你不能踏出機(jī)場半步。
”
薄擎洲黑眸落在了時司寒的身上,隱約猜到了什么,一字一頓的開口:“今晚老爺子想在晚宴上做什么?”
他擔(dān)心南喬會被老爺子控制住——
時司寒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他像是下了狠心:“薄爺,抱歉了!”
“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