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路清容那邊就是想一次次地刺激奶奶,如果奶奶真的出了事,她到時候就能名正言順的上位,與其這樣,倒不如咱們提出離婚——”
“胡鬧,你奶奶這么多年不肯松口,就是不想看到路清容上位,更不想屬于薄家的東西落到他手里,你現在提出離婚,你奶奶這些年的堅持算什么?”
薄閆凱立刻炸了,怒意難消。
“我既然敢擬定離婚協議書,我就能將薄氏完好無損地捏在掌心,至于爺爺,別想帶走薄家一點東西!”
薄擎洲一向容忍老爺子,甚至可以容忍路清容母子的存在。
但這一次,他真的太過分了。
薄老太太是薄家的軟肋,主心骨,現在她病倒了,無疑是觸及到了薄擎洲的底線。
薄承析鐵青著臉:“離婚這件事,還得等你奶奶醒來再說。
”
薄擎洲點頭。
江沛凝看到這一家子陰沉的臉色,嘆了一口氣:“喬喬呢?”
“我讓祁九送回南家了,爸媽,時間不早了,你們也回去休息吧。
”
“你回去吧,剛從帝都回來,累了。
”
薄承析搖頭:“我們在醫院照顧你奶奶,你好好休息,順便好好謝謝那丫頭,若不是她,你奶奶現在可能還沒出手術室。
”
不得不說,這一次,南喬做得很好。
手術成功,老太太保住了一條命,薄承析算是徹底認可了南喬。
薄擎洲轉身離開,薄阮跟在后面。
“大哥,我送你。
”
兄妹倆一前一后地上車,薄阮小心翼翼地開車。
薄擎洲靠在軟枕上,滿眼都是困倦,眼下有淡淡的青色陰影,一看就是沒休息好。
薄阮有些心疼,但也不敢打擾她休息。
回到薄園。
薄老爺子坐在客廳里,原本雜亂無章的客廳被收拾過了,茶幾也被替換了。
客廳里,除了薄老爺子之外,還有一個路清容。
路清容聽到腳步聲,連忙起身,上前:“你們回來了,老太太現在怎么樣了?”
她雙眼泛紅,像是哭過一般,說這話的時候,一張臉上全都是擔憂。
薄阮看到路清容那張臉,氣得直咬牙。
薄擎洲眼眸一深,凌厲的眼神落在了路清容身上:“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路清容看到他的臉,有那么一瞬間的畏懼。
薄老爺子看到薄擎洲回來了,臉色難看得很,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一個約定。
當初薄老爺子執意要養著路清容,老太太沒辦法,兩人約好了,路清容這輩子都別想踏入薄園半步!
這些年來,薄老爺子一直沒有將路清容帶回來過。
但此刻,卻帶進了薄園,無疑是在挑釁薄家最后一絲理智。
薄老爺子嘆了一口氣:“清容聽說你奶奶住院了,一時著急,忘了規矩——”
“所以?”
薄擎洲眼眸一瞇,壓迫力侵襲而來:“您是覺得奶奶垮了,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登堂入室?”
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指的就是路清容。
路清容聽到這話,臉上血色盡褪,下意識看向了薄老爺子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薄老爺子跺了跺拐杖,眼神幽深:“薄擎洲,你給我消停點!”
什么叫做上不得臺面的東西?
薄擎洲卻不給他面子,叫來了蓉姨:“蓉姨,按照當年的約定,如果路清容踏入薄園,后果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