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喬盯著他,沒吭聲。
“如果不是命,你不會出現(xiàn)在那晚,我也不會鬼使神差想要幫你處理后事,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。”
他上前,強(qiáng)勢的扣住了南喬的腰:“孤兒院的事情,是我不好,我愿意補(bǔ)償你,只要你開口,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。”
南喬眼圈猩紅。
他什么都不想要。
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展到了這一步,她的人生因為薄擎洲改變,孤苦伶仃二十多年,死于非命!
可也是因為薄擎洲,她才能擁有現(xiàn)在的生活。
她上輩子心心念念的家庭,愛情,友情,親情全都是因為他,一步步走到現(xiàn)在,南喬說不清自己在想什么。
她推開了薄擎洲:“我想冷靜一段時間,等過些時候我們再談這些事情,好嗎?”
薄擎洲下意識想要抓住她的手,眼神里充斥著痛苦:“你還會回來嗎?”
他明顯的害怕宛若一把刀,刺進(jìn)了南喬的心臟,劇烈的疼傳來,她只覺得渾身戰(zhàn)栗。
“我沒想過和你分開,我只是需要時間,想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。”
南喬走后,薄擎洲頹然坐在床上,捂著臉,好半晌都沒說出話。
......
離開越園,南喬請了假,找了一家酒店,辦好入住,又點了兩瓶酒。
送酒來的人是南盛。
“哥,你怎么來了。”
南喬看到南盛,莫名有些心虛。
從某種角度上來說,她不是真正的南喬,只是占據(jù)了這副軀殼的孤魂野鬼罷了。
南盛掃了南喬一眼:“我聽姓薄的說,你們吵架了?”
“什么姓薄的,那是我老公——”南喬下意識反駁。
“呵,他欺負(fù)你了?”
南盛打量著南喬,薄擎洲要是敢胡來,他絕不輕饒。
“沒有。”
南喬搖頭,打算攤牌,“哥,你要不進(jìn)來說?”
南盛走進(jìn)房間,將酒放在茶幾上,南喬反手關(guān)門,從廚房里拿了一套杯具出來,擦干之后,打開紅酒,倒入醒酒器。
她是專業(yè)的釀酒師,對紅酒格外了解。
南盛坐在沙發(fā)上,目不轉(zhuǎn)機(jī)的盯著她:“說吧,到底是什么事兒,你們倆吵架,這可是頭一回。”
薄擎洲心機(jī)深沉,不好對付是一回事兒。
但她們和好之后,就沒鬧過矛盾。
這次南喬居然出來住酒店了,可見問題不小。
南喬將醒好的紅酒倒進(jìn)酒杯里,心下惴惴不安,好半晌,抿了一口酒:“哥,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。”
“說。”
南喬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鼓起勇氣:“其實,我不是你妹妹。”
南盛挑眉:“你想告訴我,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?”
“......”
南喬嘴角一抽:“不是,哥,是我不好,是我騙了你,其實我真不是你妹妹,我——”
“我也是南喬,但我不是原來的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
南盛看她吞吞吐吐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,打斷了她:“我早知道你不是她了。”
南喬哽住了:“哥,你怎么知道的?”
南盛攤手:“你以為我傻,一夜之間,性格脾氣全都變了,我早就懷疑你了,但我覺得,你現(xiàn)在這樣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