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寒王妃,是那劉知府在河田郡大興學堂,說是要沒錢上學堂的孩子都能夠識字、有本事。”
“哦,那他打算辦多少個學堂?”
“十個。”
小斯用手一筆畫,陳思涵立即了然于心。
這個劉知府還真叫人刮目相看了,不過辦十個學堂,要想長久的運轉下去,恐怕二十個金元寶遠遠不夠。
想及此,陳思涵便打算來一波資助,也算是給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積點福。
問完小斯走回客棧的房間,發現自己的夫君正在揮毫潑墨,便是不忍心打擾,就靜悄悄的走到一旁坐下。
寒王只寫了四個大字,為“正大光明”四字,卻是花了足足半個時辰。
每一筆、每一畫、寒王都是用了心的,使得大作成功之后,陳思涵看得都有些癡了。
遒勁的四個大字,仿佛有了生命,一眼望去,稍不注意就會深陷其中。
“夫君,這是要送人嗎?”
“嗯,送給那劉知府,此人是個可造之才,希望他日后能夠正大光明。”
寒王鄭重的說道。
陳思涵莞爾一笑,本來她還要告訴自己夫君劉知府大興學堂的事情,如今看來,她的夫君早就知道了。
“夫君,我想再給劉知府捐點錢。”
“捐多少,你自己拿主意。”
“我想捐一萬兩黃金。”
“什么……捐的是不是有點多了。”
寒王站起身,有些忐忑的看著陳思涵。
雖然他一點也不在乎錢,可是賺錢最多的都是她的王妃,他不想他的王妃某一天后悔。
尤其是做了好人,還被罵,這種事兒在此間發生的實在太多太多了。
“不多,少年強則國強,如果我們中原的孩子從一出生就跟那些番邦小國的孩子拉開了差距,那么,我們中原遲早還是要易主的。我捐的錢,是用來教育百姓的孩子,希望河田郡能夠為朝堂培養出更多的棟梁之才。”
“原來如此,沒想到本王的王妃還有此等見解,倒是本王孤陋寡聞了。”
寒王有些自行慚愧,他貴為王爺,卻連他的王妃想的長遠、細致都不及。
陳思涵不是個居功自傲的人,在自己夫君面前,她也不想表現的太強勢,于是就說“夫君,你謬贊了,我前段時間看了一本文獻,上面就有科教興國一說,你貴為王爺,日理萬機的,自然不會看這些閑來之書,你要看了,恐怕就沒有我什么事兒了。”
陳思涵的話令寒王的態度峰回路轉,寒王隨即笑道:“怪不得本王向來乖張的王妃,怎么一下子變得這般老成,敢情你是臨時抱佛腳。”
“你說誰乖張呢!我不喜歡這個詞。”
陳思涵朝著寒王的肩膀捶了一下,寒王一把攥住陳思涵的小手,而后,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金鐲子給她戴上。
金鐲子僅有筷子粗細,與陳思涵的手腕十分貼切,最重要的是,金鐲子里面是鏤空的,外面還附著有好看的花紋,如此戴在手腕上,不沉,也不累贅,還能起到裝飾作用,使得陳思涵看起來,華貴了不少。
兩人又說了一會話,房門便給人從外面敲響。
陳思涵說了聲進來,門外穿著整齊的劉知府,便是推門而入。
劉知府見到二人,正要行禮,寒王大手一揮說道:“不必了,你正好也來了,本王的王妃有話要與你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