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兩年,碧桃也才12歲,見到這陣仗被嚇哭也是正常的。
陳思涵抬起頭無語的看向小翠“你過去不也是這個樣子,怎的今天倒是裝起大姐姐了。”
“王妃,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。”
小翠哀怨的看向陳思涵,雖然這話沒有說出來,但這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隨后,小翠與碧桃在不遠處找到了一條小溪,陳思涵便去了那小溪將就著洗了個澡,換了身衣,等到一切都處理好后,陳思涵才想起,那徐知縣還在麻袋里。
“糟了,這么久會不會捂死了。”
陳思涵丟下小翠遞來的饅頭就去找那個麻袋。
此刻,那麻袋卻在一個山溝里靜靜地躺著。
陳思涵解開麻袋,拿走了塞在徐知縣嘴巴里的破布,徐知縣猛地便是坐起了身,并且長呼了一口新鮮的口氣。
“臭……臭死我了……”
陳思涵見這頭發花白的徐知縣一副搞笑擔當的表情,不由得問道:“徐知縣,什么臭死不臭死的?”
“方才那山賊竟用裹腿布料堵下官的嘴,下官鎮定的與他們商量,上來就把下官砍暈了……”
徐知縣手舞足蹈的進行著一系列肢體動作,為的只是還原方才他經歷的一切。
得知那破布是裹腿布后,陳思涵便將饅頭的表皮撕了去,只吃里面的饅頭。
吃飽后,陳思涵又去小溪里洗了個手,一頓早飯就這樣草草結束。
等車夫醒來,陳思涵便催促著上路,由于徐知縣乘坐的那輛馬車破壞嚴重,加上車夫跑路,只能跟她和小翠以及碧桃擠以輛。
說實在的,三個女孩一個中年男人坐在一起,實在是太尷尬了。
這一路,徐知縣都在找各種各樣的話題與陳思涵聊。
陳思涵也都是認真解答,因為在她看來,很多事情都不是天隨人愿的,既然如此,那就順其自然的過好每一天,也包括善待每一個良善之人。
她打心眼里崇拜徐知縣,此人官不大,卻心系百姓,人歲窮,卻志不短。
“徐知縣,你家中都有什么人呢!”
陳思涵覺得一來就打探別人的家事總歸不好,現在他們也熟絡了,便什么也不忌諱了。
“回王妃,下官家中有一位夫人,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兒子,除此再無其他。”
“癱瘓……你兒子因何故癱瘓!”
陳思涵一聽到棘手的病,渾身都來勁兒,這比金條都讓陳思涵心動。
“實不相瞞,下官的兒子是年少時,被人騙去煙花柳巷之地胡鬧,因為無錢給姑娘,就被那里的人一陣痛打,之后因為傷勢太重,就再也站不起來了。”
“那你兒子年齡幾許?”
“今年剛好28。”
“都會些什么?”
陳思涵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。
問著問著徐知縣隱約知道了陳思涵的意思,便道:“王妃,下官兒子為人正直,絕非小人之輩。他精通謀略、善用兵法、還懂排兵布陣,只是一直無人賞識,就與下官一樣留在那米粒之地。”
“嗯,你兒子我會盡全力救治,能不能治好,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“王妃,你如此待下官,要是有一天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,你盡管開口,下官沒錢,也沒有多大本事,但這條賤命,王妃可以隨時拿去。”
徐知縣再一次跪在了陳思涵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