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腿。,張琴做事太過完美,八面玲瓏,這樣的人城府深,永遠(yuǎn)戴著面具,你猜不到她真實的想法。
霍云庭身上有著張琴的嚴(yán)謹(jǐn)細(xì)致,但也幸好,帶了些李振山的天真爛漫。
察覺到沈言歡的目光,張琴起身對沈言歡笑了笑,“綿綿怎么一直看著我,阿姨臉上有花嗎?”
沈言歡回神,夸了句,“有美貌。”
“是吧,”李振山不吝夸獎,應(yīng)和道:“我媳婦那絕對是個天仙啊!”
面對李振山的夸獎,張琴倒沒多高興,淡淡睨了他一眼,像是在示意他閉嘴。
“今天怎么一起來的?”張琴看向霍云庭。
霍云庭似乎不想解釋,彎腰逗著跑到他腳邊的阿純。
沈言歡瞥了眼不吭聲的霍云庭,解釋道:“正好在車庫碰見了,就捎了他一程。”
“哦,”張琴笑著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,“那還挺巧。”
菜都齊了,易德正又讓顧文革拿上來了好幾瓶酒,瓶身都用布套罩著。
沈言歡掃了眼桌上的酒,笑了聲,“這次的獎勵是什么?”
“你先都猜出來再說吧。”易德正抬了抬下巴,示意顧文革幫沈言歡倒酒。
沈言歡先觀察酒體的顏色,晃了晃酒杯,聞了酒味,灌了一大口,在嘴里漱了幾下,往口腔里吸進(jìn)些空氣,最后把酒吐掉。
易德正迫不及待問道:“怎么樣?”
“單寧細(xì)膩,顆粒感不強,口味偏甜美,做的很飄、很柔,還有一些礦感撐在后面,”沈言歡回味了殘留在口腔里的酒氣,想了想,“北隆的西拉?”
站在一旁的顧文革笑了笑,“年份呢?”
“九九?九八?”
易德正提醒道:“只能猜一個。”
“那就九八。”
顧文革掀開了布罩,“對了,北隆西拉,一九九八。”
沈言歡又品了一杯,“這個橡木桶味很明顯,不是一個芳香型的品種,酸度不錯,帶點核果味,有些微微氧化的風(fēng)格。”沈言歡這次很有自信,“Chablis,一級田,一八年。”
易德正不禁點頭,“不錯!”
碰到葡萄酒,沈言歡就像是換了個人,她變得耐心又積極,像是游在水里的魚,像是尋到花的蝴蝶。
跟那些排斥祖輩事業(yè)的富二三代不同,沈言歡很幸運,她對葡萄酒的研究近乎癡迷,更幸運的是,她很有天賦。
沈言歡吐掉嘴里的酒,抬頭對上了霍云庭的眼睛,不知道霍云庭這會兒在想什么,似乎有些走神,跟沈言歡對視了半天,都沒移開視線。
“看我干嘛?”沈言歡用嘴型說道。
霍云庭搖了搖頭,掃到沈言歡唇珠上掛著的暗紅酒液,滾了滾喉嚨,有些緩慢地偏開臉。
小樣,沈言歡心想,這家伙肯定是被她認(rèn)真的樣子給迷住了。
為了去掉口腔里的酒味,沈言歡往嘴里塞了片蘇打餅干,她舔了舔粘在嘴角的餅干屑,翹著腳,蹭了蹭對面的腿。
可對面的霍云庭沒有一點反應(yīng),淡定地切著盤子里的羊排,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。
還挺能裝。
沈言歡繃緊腳背,又用力地蹭了桌底下的小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