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阮念云就把手表的事拋到腦后了,過了幾天才想起來,她沒有沈郁的聯系方式,也沒有他的地址,發不了快遞,叫不了跑腿。
除非是送到他在施耐特的辦公室。
正好昨天姜鈞給她發了郵件,邀請她去參觀施耐特總部,幾個備選時間都是下周。可行性是有,尷尬性極高,搞不好被人當做是送禮的。
或者送去給劉茉文。
她問霍決要了劉茉文的聯系方式,遲遲沒有加好友,心里也有顧慮。劉茉文對自己的態度算不上壞,但也絕不友好,就算人家現在不知道她是沈郁的前女友,將來有一天知道了,回想起這一出,難免會覺得可疑。
這么一猶豫,就拖延到參觀施耐特總部的那天,她起了個大早,臨走前把表揣在了包包的夾層里,單獨放的,免得刮花了。
因為怕有應酬,她選擇了坐火車去,工作日的清早,高鐵上人也不少,不是在用筆電就是滑手機,一樣望過去,像個移動的辦公室,科技進步,除了吃飯和睡覺,人和工作幾乎綁定了,科技是第一生產力,誠不我欺。
阮念云回了幾封郵件,給休假回來的老張發了幾條語音,剛閑下來,翻翻朋友圈,就看到周美芳女士的早餐擺拍圖,一塊紫薯,一顆荷包蛋,一碟腌黃瓜,一碟拌木耳,外加藍莓和牛油果。
夠豐盛的,阮念云隨手點了個贊,周美芳的私信緊跟著就來。
“在哪呢?走這么早。”
“火車上,出差。”
“早飯吃了么?”
“吃了。”
“吃的啥?”
“煎餅。”
“別加油條,油不干凈。”
“好的,母后。”
她又應周美芳女士的要求,發了個萌萌的自拍過去,結果那邊回過來一句:“早飯沒吃呢吧,蒙我?”
“??”
“臉都餓黃了。”
周美芳這么一說,阮念云立刻翻出鏡子來照了照,黃倒還好,有點寡淡是真的,于是補了點豆沙色的唇膏,又從隨身的首飾盒翻出來一對碎鉆耳釘戴上。
施耐特總部的辦公樓是獨立的,在市區,工廠在郊區,離車站近,姜鈞安排阮念云先參觀工廠,只是市區交通比較堵,阮念云到的時候,姜鈞還沒到。
她在會議室里等著,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