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后悔剛才沒有直接推開家門。
“宋執!你屬狗的嗎?都出血了!”
秦檐站穩后,忍著痛沖還懵在臺階上的宋執揮了揮受傷的手,當真是下了死口,深深的牙印浸出血痕。
小四的視線剛挪到她的手上,秦檐立刻開口:“哥哥,你要不先送我去醫院吧!宋執,他有瘋狗病的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狂犬病。”
雖然秦檐受了傷,但至少表面上看,小四和宋執在年三十這一晚,應該是能夠相安無事地坐在客廳一起看春晚的關系了。
小四一如年少時一樣,領著他倆先給林爸林媽說明了情況,又為秦檐受傷道了歉后,才將兩人帶回了宋家:
“醫學生,處理傷口應該沒問題吧?”
小四站在家門口,手里拖著秦檐的行李箱,說這話的時候雖沒什么語氣,但秦檐卻覺得這話壓著怒意,滿滿都是揶揄。
宋執沒吭聲,將頭扭向一側,最后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們先收拾一下,一會兒到隔壁來吃餃子。”
“給媽上柱香再過來,爸一會兒值班結束也會來。”
后面這話,重音落在“爸”字上,顯然是對宋執說的,也是對他口無遮攔的那句“他爸”輕描淡寫地回擊。
宋執怔在原地,直到大門合上,他才沉默不語地搬出醫療箱,牽著秦檐坐在沙發上,自己單膝跪地在她跟前替她處理傷口。
“酒醒啦?”
“......”
“不咬人啦?”
“......”
“慶幸只是醉酒咬人,你要是醉駕接我,我命可就沒了。”
宋執皺著眉頭抬眼瞪著秦檐,拿著碘伏替她消毒的手暗暗使勁,疼得秦檐直縮手:
“過年,別說那些不好的話。”
宋執拽著她手不讓她躲,動作卻輕了一些,秦檐手頓了頓,終于放下心,將手就這么搭在宋執寬大的掌心,任由他上藥:
“那你剛剛還挑那么扎心窩的話說?”
宋執沒有接話,手上的動作也沒停,但卻比剛才更加輕柔,這是他服軟的表現。
“就那么大怨氣,非在今天撒不可?”
“弄好了,別碰水。”
宋執除了剛剛瞪林執那眼外,再沒跟她有過視線接觸,也不正面回答秦檐的話。垂著個腦袋,像個霜打的茄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