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過來查房看了看桑硯,檢查了一下,報告也顯示他血糖到了標準,今天可以出院,只是要注意飲食。
醫生走后,桑硯便說著要出院,許冉星同意了。
等兩個人辦好手續走出醫院大門不過早上十一點。
許冉星看了看桑硯,他外面還是穿著那件開了口的羽絨服,人來人往中是分顯眼。
當然這其中還有他顏值的原因。
她微仰起頭,看著桑硯的臉問道:“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?”
桑硯看著許冉星,風吹起她耳邊的碎發拂過唇瓣,他眼神微微沉了沉。
“不知道,但我不想回家,他會打死我的。”
聲音淡淡的,但許冉星卻覺得有幾分悲傷。
她沒說話,帶著桑硯去警察局補辦了身份證,他說他昨天上午遇見了小偷,把他沒有錢的錢包偷走了。
但他不想回家,只能先把身份證辦好才能在其他地方生存。
許冉星把他的情況告訴了警察,警察也只能試著聯系桑硯的家里人,但他表現得很激動,抓著許冉星的衣袖說著不想回家,他說他害怕。
許冉星把他拉到一邊,桑硯抖著肩膀說著他這些年一直都被毒打侮辱,他害怕回去。
許冉星心里泛起一陣陣心疼,她小時候見過村里的醉漢吃了酒回家打老婆孩子,她們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,看著就嚇人。
桑硯怕許冉星不信,挽起衣袖,露出了小臂上的淤痕,很大一片,看著就疼。
他眼眶很紅,卻還是倔強地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。
他還小聲地說著以前報過警,但警察都是規勸,等警察一走,他就被打得更狠。
是啊,現在好多家暴警察都管不了,只能口頭教育。
許冉星看著面前比她高大的桑硯,男人鼻尖泛紅,固執地掀開衣袖,露出大片青紫,還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。
她還是心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