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殿下要的結(jié)果,我柴寧斷然不會讓他失望。”眼眸陰鶩,目光閃爍。若周錚一開始就同意眾人增加三成的秋稅建議,那么雙方之間或許還有斡旋的可能性。但現(xiàn)在,對方采用了最簡單原始的粗暴手段的話,那么就怪不得他柴家率眾抗拒了。至于太子的手腕和能耐!?他柴寧沒見過,也不會相信。區(qū)區(qū)一個二十歲不到的雛而已,在他柴寧眼中,還翻不起浪!“敢問柴族長,今日那些到場的官員,靠得住么?”“放心,他們這些年沒少從我們幾大家族手中拿好處,早就沒有回頭路了。”整個象郡官吏,和地方鄉(xiāng)紳都有脫不了的關(guān)系。一旦鄉(xiāng)紳地主被打倒,先不說斷了他們的財路,光是將雙方的關(guān)系報出去,就許以脫了他們的烏紗帽,甚至抄了他的家,滅了他們的族!正因如此,所以在象郡,柴家方有如此話語權(quán)!“如此甚好!”“小子也要回去復(fù)命了,就不再多停留。”兩人長談許久,如老朋友,如忘年交,如遇知音,直到天色漸暗,對話才結(jié)束。柴寧倒想多留周錚一段時間,因為這為少年不論是談吐還是眼光,亦或者格局,在他看來都超乎尋常,甚至讓人心生敬佩!不過想著三皇子怕是等著這里的消息,所以也不方便久留。“沒想到田氏居然培養(yǎng)出這等年輕一輩!”“日后的田氏,就算趕不上我柴家,但憑此子,也足以讓田氏一躍千里!”望著周錚逐漸離開的背影,柴寧輕聲嘀咕。柴家雖說龐大,只可惜年輕一輩中,幾乎難以找出難堪重任之輩。這才是柴寧最擔(dān)憂的。“族長......”許久后,柴家四長老緊皺眉頭,神色凝重來到柴寧跟前。“田公子一行人,已經(jīng)離開康寧城。”“不過......”柴慶支支吾吾的樣子,讓柴寧緊鎖雙眉,隨后沉聲呵斥道:“怎么了?!”“我總覺得田公子的身影,很想一個人......”“像誰?!”“當(dāng)今太子,周錚!”深吸一口氣,柴慶認真的回答。剛才他親自送周錚等人離開,可瞧得周錚的樣子,與之前柴慶在晏城見到的周錚,居然有幾分相似!而這句話,讓柴寧面色陡然陰沉了下來。若其他人說出這種話,柴寧或許會不屑一顧,可柴慶不一樣!他天生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(lǐng)!他看人,從來都不是看面相,而是看骨相!這么多年,從沒有柴慶看走眼的人!“要不要現(xiàn)在去追?”柴慶眼角閃爍出來一絲狠戾,他在路上就像動手了,只不過想著以周錚的身份,不可能毫無準(zhǔn)備之身前來康寧城,所以只能暫時忍著!當(dāng)然,最關(guān)鍵的是,柴寧也不能完全確定!畢竟當(dāng)日在晏城,他并未近距離接觸到周錚。“不用!”“派人立馬聯(lián)系田氏,就清楚了。”“當(dāng)然,若他真的是當(dāng)今太子裝扮的,那么事情就有趣多了!”柴寧的話,讓柴慶一臉疑惑。可瞧得柴寧的胸有成竹的樣子,他知道,想必柴寧早有計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