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下,人的情緒很容易被操控。
她在心里吸口氣,深知眼下,不是舔舐傷口的時候。
狀似無謂的別了下耳發,時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,卻在不期然間,同賀蘭珣對上。
男人上半身傾出黑暗,伸手去拿茶幾上的酒杯,那張堪稱完美的俊臉,如撒旦般邪魅冷毅。
他直勾勾睨著她,杯口輕輕壓向唇肉,妖冶醇香的紅酒浸潤出唇部好看的緋色。
一雙狹長的桃花眼,里勾外翹,內眼尖而深邃,眸底的光亮陰狠透徹,叫人不寒而栗。
這道眼神太過鋒芒,似有裹挾一切的凌厲!
無需知道他是誰,那種令人甘于臣服的氣場,已很好的說明,他和劉存之這幫人,完全不在同一起點。
時鶯如芒在背,像被人一下揭穿真面目,心虛過后,卻又極快的斂起神色。
揚唇,她禮貌性沖男人點頭微笑,然后將手中的洋酒一飲而盡。
動作灑脫自如,不拘小節。
腰間,貼上一股很重的掐力,劉存之清俊的臉龐倏地湊近,低低威脅道:“別去招惹他,你惹不起?!?/p>
他眼中的鄙夷,似在責怪她不知分寸,“那是顧先生。”
話里,充斥著滿滿敬意。
要說劉存之在娛樂圈也算個響當當的人物,手中的資源以及人脈關系都很廣,連他都要忌憚的人,可想而知背后的勢力。
也是,那樣一個人,單單只安靜坐著,不消言語,鋒利的眉宇間也摜著致命的壓迫感。
蟄伏的獅子,誰又敢去接近?
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,除了敬酒時,全都默契的遠離賀蘭珣,無一人上前打擾。
時鶯,自然也不例外。
“什么顧先生,我不認識?!彼淹嬷鴦⒋嬷念I帶,笑靨如煙,用僅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幽幽說道:“我只知道劉導?!?/p>
“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成?!眲⒋嬷裆D陰,突然一本正經起來,“否則,怎么死都不知道?!?/p>
時鶯表面看上去不以為意,卻是故意在試探他的反應。
和預想中的一樣,這位顧先生,劉存之怕得要命。
看來,來頭是真不小。
啪——
就在時鶯恍然失神間,酒瓶子碎裂的巨響陡地響起,猶如平地驚雷,在百平米的包廂異常尖銳刺耳。
只見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,正雙手顫抖的緊握住半截瓶口,原本完好的瓶身已被砸得支離破碎,露出犀利的尖峰,上面還隱隱沾有血跡。
而劉存之的弟弟,單手捂著額角,手背鮮血淋漓,倒在沙發上已然失去知覺。
女子嚇地瑟瑟發抖,失聲痛哭,“騙子,你們男人都是騙子,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!”
有幾人想沖過去把女子按住,她早有預料,瓶身一晃,神色激動地對準眾人,“誰都別過來,否則我就真的殺了他!”
劉存之一把推開身上的時鶯,起身時,面色極具陰寒,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都敢動手,你他媽是活膩了!”
他今晚動用很多關系網,好不容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