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總是想親自過來看看進展,雖然嘴巴總是忍不住想說她,甚至毒嘴她,可過去,他也疼這丫頭,她聽不見,他心里也不舒服。
“東哥,三哥找你呢,在書房。
”景晟雙手插在黑色衛(wèi)衣口袋里,邁著長腿走過來。
黎東白走之前警告的看了他一眼,景晟當然知道他是警告自己不要跟喬南走太近。
但景晟從來就不是聽話的人。
黎東白一走后,他就湊到喬南身邊坐下。
三樓書房。
黎東白點了一支煙坐在沙發(fā)上,半瞇著眼睛說:“你懷疑有人想殺喬南?”
“不是懷疑。
”梁非城清冷道。
“想殺她的人,除了你們梁家的人之外,還會有誰?”黎東白天地良心,他這句話完全是站在公正公開的角度上說的。
可梁非城卻冷冷的掃了一個眼刀給他,“不是老爺子。
”
黎東白聽出來了。
這話里還有另外半句潛臺詞。
那就是,更不可能是他。
梁非城這人,他認識了二十多年,多少是了解的,有時候悶騷起來真的叫人無語,故意話不說完,然而卻偏偏能讓人聽出這個意思出來。
但眼下,他沒有要嘲諷梁非城的意思,正色道:“你有懷疑的對象嗎?”
梁非城磕出一支煙,點燃,吸了一口,緩緩吐出煙霧,“暫時沒有。
”
“會不會是……”黎東白頓了一下,“你二姐?”
“她?”
梁非城冷冷的一笑:“她向來不喜歡我大哥,巴不得我大哥死了才好,對喬南談不上有仇恨。
”
“喬南的生活幾乎是兩點一線,學校和梁公館,也不怎么和人來往,能結(jié)識什么仇家?”黎東白分析道。
他忽然側(cè)頭看了梁非城一眼,“是不是沖著你來的?”
畢竟梁家這樣的家族在外面樹敵并不是什么罕見的事。
“我也想過,”梁非城掐掉煙頭,“可那天喬南坐的車我沒坐過,顯然不是沖我來的。
”
黎東白眉眼間劃過一絲凝重。
如果不是沖著梁非城去的,那就極有可能有人想殺喬南。
書房的窗戶沒關(guān),就在這時,景晟放蕩不羈的笑聲隱約飄進來,從一樓到三樓,可想而知,他笑得有多爽朗。
梁非城皺眉,嗓音喑啞的問:“你把晟子也帶來了?”
黎東白無奈道:“他非要跟來。
”
梁非城和黎東白從書房下樓,就看到景晟低頭和喬南說些什么,兩人湊的很近,幾乎頭要挨著頭了。
喬南回梁公館后從來都是一張寡淡的臉,仿佛有深沉的情緒被她掩埋在平靜的假象下面。
可見到景晟,她卻能流露出自然的微笑。
黎東白無奈的扶額,身旁的男人已經(jīng)大步流星的走過去,直接拎著景晟的衛(wèi)衣帽子,將他提道門廊下。
“天色不早了,梁公館不留宿外人,你們回去吧。
”
景晟依依不舍,但還是被黎東白拉著出去,景晟回頭朝喬南揮手,喬南站起來,走了過去,站在夜幕之下也沖他揮手。
梁暮行坐在輪椅上,望著喬南和梁非城的背影,癡傻的笑著,口水從嘴角淌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