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非城沒什么印象,只是粗略的想起的確是有那么一個男孩被趕了出去。
派出所的所長親自送梁非城上車,車子開出馬路。
路燈的光影交織的落進車廂內,說起男孩,梁非城開口問道:“喬清如那個孩子,查的怎么樣了?”
小九回答道:“當年喬清如是在弗洛倫薩生下的那個男孩,結果在醫院的時候被人抱走了,下落不明,時間過去太久了,還需要多花一些時間。
”
“嗯。
”梁非城淡淡應了一聲。
樊七握著方向盤,開口說:“我們之前查到喬清如不是隱匿在弗洛倫薩嗎,難道她還沒放棄找孩子的下落?”
“骨肉至親,喬清如是個母親,應該會有執念吧。
”小九說道。
只不過現在,喬清如就真的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,他甚至都在想,喬清如是不是已經死了。
三少如此執著,一部分是因為梁先生,還有一部分恐怕是為了喬南。
當年喬清如留下那封信,將她所犯的罪行和喬南捆綁在一起。
明知道那封信三少看到之后一定不會放過喬南,如今想起來卻好像故意留下破綻讓他們發現那封信。
可那時候,誰也想不到,一個母親會陷害自己的孩子。
所以對那封信里的內容,沒有人會產生懷疑。
可如果這對母女從來就沒有血緣關系呢?
那陷害的原因又是什么?
恐怕喬清如和喬南的親生父母有很深的恩怨,才報復在喬南身上。
找到喬清如,就能查到喬南的身世了。
這也是三少對他說的。
……
喬南的車子行駛到主干道的時候,小腹的隱痛越來越強烈。
她的生理期亂了,沒想到是今天。
自從那年流產后,每個月,她都要慘烈的痛一次,即便這一年多來在里昂有人細心的照料調養,傷了根本的舊疾,也不見得好。
就在這時,忽然耳畔傳來幾道撕裂空氣般的轟鳴聲。
她的余光看到好幾輛哈雷車風馳電掣的從她車旁閃過,快如閃電。
她只有左耳能聽見,一開始以為聲音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,等她意識到,那些車已經迅速竄到她的前面,橫在馬路上,將她的車子逼停。
喬南猛踩剎車,高聳的路燈照在她精致冷艷的臉上。
她一眼看過去,有七八輛哈雷車,他們摘掉帽子,其中有一張面孔,她記得。
是剛才在東城派出所中那些打架斗毆的未成年中的一個。
她依稀記得,她把殷十三從里面帶走時,他揚言說不會放過殷十三。
從哈雷車上下來的,除了他看上去是未成年人之外,其余的都是兇神惡煞的混混,年紀應該比喬南還大。
喬南知道他們現在是沖著她來的,她沒下車,按了一下車內的按鈕,警報很快就會傳到那些人身上。
要收拾他們,那些人比警察還管用。
她呼出一口氣,攥了攥布滿冷汗的手心,
然而,他們卻比她預料到的更加兇狠,直接從車上抽出鋼管,冰冷的金屬光澤一閃而過。